赶紧招呼小厮们过来处理牌匾,老夫子就忙开了,哪还顾得上继续追着黑母打?
调虎离山之计大获成功,黑母成就感十足,嘻嘻笑着打算蹦出稷下学院。不过给老夫子一耽搁,他也迟了,两脚还没离地就有个年纪大一些,大概十五六岁的学生汗流浃背跑来报告。
“夫子,我的夫子欸!”学生边擦汗边嚷。
老夫子变调的喊声一呆,心想今天啥日子?咋滴满世界出乱子?这又是怎么了?
无需他主动问,学生冲到面前,就一股脑儿把发生的大事全说出来了:“夫子夫子,不好啦,咱学院门口,有人开了家店!”
“哈~我呸!”
老夫子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戒尺举着险些真落到学生头上,吓得那大孩子直翻白眼,都顾不上擦汗了。
老夫子骂道:“人家学校门口开家店也大惊小怪的?开的是黑店吗?一家新店吓得你这样,你就这点出息哈?”
学生给训得恍然大悟,明白是自己太着急,没把话说清楚,忙进一步解释:“那家店,是是是,是一家澡堂子!”
“啥?澡堂子?老夫从未收到开澡堂的商业申请啊?谁敢如此大胆,违规操作?他的营业执照是谁给的?好一个无法无天!”夫子终于惊了。
不远处的黑母早停下脚,认真地站着旁听,这时,小手一扬,做出了个“六”的手势。
夫子思想落伍,没整明白他这手势的含义,恼火地问:“你六啥六?”
黑母嘻嘻笑答:“六就是溜,溜就是六,这波操作绝对溜!”
好小子,原来是这么个意思,夫子明白是又掉他坑里了,呜呀呜呀乱叫着还想抓他,可惜仍够不着。
学生着急,不理黑母只抓着夫子问:“咱们该怎么办?澡堂子非我良善之辈该留之地,除去妓院赌坊大烟馆,就他里面猫腻多了,老师是不是该去管管?”
二人正纠结着,冷不丁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响起,声音炸在院子里,好一个振聋发聩!
“这是要逆天了哈!明目张胆在学院门口开澡堂子不说,还敢放炮!待老夫去看个究竟,究竟是哪个胆大包天,敢和我名震东西南北的稷下学院作对!”
夫子难抑悲愤,袍袖一拂扬长而去。学生屁颠儿地追过去为他引路,院子里瞬间就安静下来。
“梦奇这澡堂子开得还真准时,可惜我没来得及过去凑热闹。不过现在也不迟!”黑母嘿嘿笑着,顺着墙根蹦出去赴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