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猛啊,你这端着箭盒子不发射,难不成是亏还没吃够,连这黑胖小子都要象那老儿般放走吗?”
“呀!是洪舵主到了!”
猛哥浑身失林林的,已分不清下来的是热汗还是冷汗。洪威现身,不知是否就是自己的死期到了,那还理会啥?直接发箭射人,先出口气再说!
“唰唰唰~”
如数不清的小蚊子从不知何处飞起,直扑向黑母的屁股。
“哇~噢呦呦~满清十大酷刑呀!”
黑母扯着嗓子惨叫,就恨那一身赘肉没全长屁股上,还有一部分是堆脸上了!
一盒子箭眨眼功夫便放完了,猛哥转身迎接洪威,单膝跪地抱拳,用抖得连自己都听不清的声音道:“恭迎舵主,舵主您瞧属下照您吩咐出招,为您出气啦!”
“我呸你个出气!”
洪威哪有好脸色?刚踩上城楼木地板就飞起一脚,险些将猛哥踢得飞出城楼。
猛哥连滚带爬地爬到洪威脚下,不停磕头求饶:“舵主饶命,饶命,看在我抓来黑胖子的份上……”
“饶命?如何饶你?”刚刚才丢掉全副身家,连母亲也下落不明了,洪威心如刀割,这时哪有看得顺眼的事儿?猛哥撞在他的枪口上,还可能活命吗?
洪威怒吼:“黑胖小子明明是三人团伙里的一个,你却只抓他,放跑了另外两个,其中一个还是已经到手了最后却鸡飞蛋打,你还敢来求活命?有你这样的手下,是老子毕生的耻辱,你去死吧!”
说罢他如拎小鸡似的拎起猛哥,朝城楼外甩去。
“啊~”猛哥凄厉的惨叫由近及远,直到渐渐消失,城楼上的人脑补他摔得七零八落的样子,个个都快失了魂魄。
洪威走到垛口,望向给夜风吹得摇摇摆摆的黑母,冷然道:“马里连孟录,好长的名字,可哪怕你假装胡人也逃不出老子的手心,又可想好了选怎样一个痛快的死法?”
屁股上的疼好不容易轻了点儿,却又听见了洪威难听的声音,黑母好不烦躁,蹬着腿道:“嗨,你爱咋地就咋地,别来烦你黑老子我。”
“嗯?还真是块硬骨头?”洪威一呆,见此人死到临头对自己的威胁还如骚皮挠痒似的,确实暗生出几分敬佩之心。
黑母扎着一屁股针,就不知针上是否有毒。虽然他百毒不侵,但这么着也难受呀。
袖箭上确涂有剧毒,这洪威是清楚的,猛哥这招,还是他亲自传授呢,然而黑母却没有中毒的迹象,这又是让洪威不解的谜团。
他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什么,对黑母道:“黑胖子,我乃金胜帮舵主,长安城里除去皇帝,最厉害的人物就是我了,很多时候,我日子过得比皇帝还逍遥。今日你是能保住小命,还是比猛哥死得更惨,全靠你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