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阿宝给您把人带来了!”
洪尚武的屁股才刚贴上太师椅的兽皮,阿宝就忙不迭向他禀报。
抓来机甲人是大事,洪尚武一直就惦记着呢,阿宝又是他最为看重的得力干将,所以丝毫不见怪,只是微笑点头,说道:“很好,你们都起来吧,咱们合计一下,该如何分解货物。”
“是,多谢洪爷!”
黑衣人整齐响亮地回答,又齐刷刷起身,阿宝便走到桌案旁,如忠实的狗般守在了洪尚武背后。
洪尚武仰起头,捋着短须看向盾山,口里却是同阿宝说话:“阿宝啊,你说是给你爷我把‘人’带来了?”
阿宝一愣,不知这话错在哪里,但主子发问必有原因,忙缩着两肩点头道:“是啊,他确实是给属下带来了呀!”
“呵呵呵~”洪尚武麻脸一歪,发出怪异的笑声,仿佛连石壁上的石影都给吓着了,跟着火光好一阵乱颤。
“阿宝,此物只能给称作是东西,又怎能说是人?你看看京城上下,有长成他这样的人吗?哪怕是罗锅子,背的也不是黑锅吧?”
“哦~哈哈哈~”阿宝又愣了愣神,转眼就明白了主子的意思,立即附和着大笑。
家主与他的谋士一起大笑,一班小喽啰们又怎敢保持沉默?自然是扯起嗓门尽可能笑得大声,石洞里顿时热闹得如群鬼嚎叫。
背上补黑锅是盾山的伤心事,他在长安城经历的苦难大部分是因黑锅而来,补上的那一块却又不能拆下来,他早已因此苦不堪言,如今坠入阽危之域,本可做到平心静气,以静观其变,可被洪尚武的恶语一激,潜藏的心魔就开始蠢蠢欲动了。
“你们这些混蛋,到底是打哪儿来的?这样困住我是想干什么?你们放我下来!”盾山生气地朝洪尚武吼。
“爷,您瞧见没有?那东西能和人一样正常说话,要真给当成玩物摆进春韵楼,来观赏的客人不踩破门槛才怪呢!”阿宝对着主子的耳朵眼耳语,但在空旷的石洞里,连盾山都能听清楚。
洪尚武却嬉笑道:“我倒是想先卸下他背上那块黑锅,看看锅子底下压的是啥。据说机甲怪物不会像有血肉之躯的人类那样身首异处就死了,如果拿下他的脑袋,他还能说话,脸上还能放绿光,就定能成招财之物。其它部分,比如手脚,也是同样道理呀。”
洪尚武话说得不紧不慢,阿宝却能听出,主子实际上已迫不及待要对机甲人下手了。
好一个奴才,主子话还没说完,他便已右手一指,指向了面对着桌案的一面石壁。
手下人会意,走过几个大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