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猿既是猿族首领,猿族在敌营中又占据主导地位,那么照逻辑推理,此战便应是由猿类挑起,其它魔种跟随参战。
哎~看来猿猴的智慧,确实是比别的物种要高出一筹呀。
苏烈感叹,又发现老猿猴的宝座边靠立一物,乍一看像是面椭圆的盾牌,再仔细观察,他竟从镜筒中,见到了盾牌上一些由粗细不一的纹路组成的不规则形状,这下便明白了,那是一面坚硬的乌龟壳,并且只有生长千年的老海龟,才会具有那样坚硬的龟壳!
“这又是从何说起?”苏烈越看越糊涂。
魔种大军看起来万众一心,由白猿族领导,那么各种族族首就该拥戴那奇丑无比的老猿猴,可老猿猴拿着龟壳当防御武器,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杀了龟族首领老龟爷爷,这部族间都已形成仇杀之势了,又怎会结成同盟,共举侵犯长城之事?
放下望远筒,苏烈觉得身后站着人,不用回头也知那人是黄昭。
形势稍缓,黄昭也没有昨夜那么紧张了,他忠实地守在苏烈身边,随时待命。
苏烈总算能回头望上他一眼,问道:“黄将军,这几日来,你就真的从未察觉魔种大军的逼近吗?就连他们安营扎寨的动静,也没侦查到分毫?”
“这……末将失职,请将军处罚!”
对这从天而降的敌兵,黄昭本来就觉得既奇怪又自责,苏烈一问如同怪罪于他,他就更难以忍受了,急忙跪倒请罪。
苏烈叹道:“其实要说失职,我比你更该罚,然而咱们自罚之后,抗敌之事怎么办?疏于防守,让敌人趁虚而入,直杀到咱们眼皮底下,快快活活地过了这么些天才引起咱们的注意,这种事说来蹊跷,却也并非完全不可能发生。黄将军,你在长安城的朱雀大街就曾犯下过错,军队重振后应该领罚,然而现在国难当前,罚也好赏也好,皆已成小事,咱们还是好好研究退敌之策,将功补过吧。”
“末……末将谢将军宽宏,这场战争中必将肝脑涂地,万死不辞,以打得魔种大军大败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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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魔种大军一方。
自从强逼长城以西的各魔种部落结成剿杀新新人类的同盟,白猿首领老猿猴的失眠症好了。
最近几个晚上,他的觉都睡得叫一个香,歪鼻军师有急事奏报时得唤他十几声,最后用喝剩的残酒泼他的脸才能把他弄醒。
“干……干什么?”老猿猴自知坏事干得太多,随即可能遇刺,所以只要身边有风吹草动反应就特别大。
睡着时脸上给泼酒,这不算大事,但那酒里若给人下了毒,事儿就得比天还大了!
军师急得火烧眉毛,见首领动弹了便赶紧凑过脑袋去,全然忘记了之前鼻子给打歪的教训。
“胆敢偷袭本王!走你~”
老猿猴尚未坐起身就先出拳,恶狠狠一拳打上歪鼻军师的右腮帮子,力道之大,军师的下颚骨顿时就给打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