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梨花道:“双喜说那个被他们抓了的什长说是桥蕤带了五千人来,我记得袁术会盟的兵马数是一万,到达阳夏大营的不过三千,又听说他的两员大将张勋、纪灵都在南阳左近,手头应该有一万人,我猜袁术留在手里的不会超过七千,那桥蕤最多也就带三千人,而现在看来,他的人马,并不到三千。”
丁立回头向着西城的方向看看,道:“你的意思是,他安排了人马在西城埋伏,故意喧哗,让我们出城?”
稷、八重五人带着二百骑冲了出来,城门交给了慧梅防守,一看他们出来,立刻关门,本来孙家姐妹也要跟着出来,丁立说什么也没让。
丁立一挥手中戒杖刀,大声叫道:“姐妹们,给我冲啊!”后面的女兵听着那不伦不类的叫法,不由得都笑了出来,全队在笑声中向前冲去,眼看将到袁军阵前,八重大喝一声:“掷!”随着她的声音二百根铁鋋飞掷而去,正打得热火朝天的袁军没有注意到这个,被射倒了一百有余。
李鑫当先催马冲阵,开出一条血路来,丁立恼火的叫道:“这个保镖太不合格了!”八重娇笑道:“还是姐姐陪着你吧。”果真跟着丁立向里冲去。
桥蕤眼看大军被冲得七零八落,不由得火冒三丈,叫道:“梁纲、乐就,你们两个给我挡住丁立他们,我去先破冲阵的那些人,回来再收拾他们!”说完又沉声叫道:“举号火!”他命部下雷薄、陈兰二将去西门外埋伏,因这梁县只有东、西两门,所以他觉得不管丁立他们从哪个方向走,都能被拦住,号火一起,两队汇合,自然就能擒住丁立等人,没想到不知从哪里钻出来这么一支人马来。
桥蕤带着自己的亲信兵马杀过来,迎着对面来的兵冲过去,眼看一个生得油头粉面的家伙,手里提着一条镔铁点钢枪,带着一伙人正在赶杀袁军,立时带人迎了过去。
桥蕤和来人马打对头,那人大声叫道:“乘氏李波在此,来将通……。”下面的话没等出口,桥蕤的赤焰火龙刀就劈过来了,李波急忙举枪招架,大刀砍在他的枪杆上,喀嚓一声,枪杆被劈成两截,大刀跟着下来,李波急向马下一滚,赤焰火龙刀一直劈到了马鞍子上,把马鞍给劈成了两半。
桥蕤属于超常发挥,李波却是吓了个半死,从地上爬起来,拿着两根断枪乱打,一边打还一边叫道:“妹妹救命!”
桥蕤被李波喊得一呆,就在这个时候,一匹暗色的战马从人群里冲了出来,马上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儿大声叫道:“那个不要命的,敢动我的哥哥!”
李波急扑到马前,回手一指桥蕤带着哭腔叫道:“好妹妹,给我狠狠的打他!”李雍容抓起李波丢给了身后的一名女亲兵,催马到了桥蕤的面前,桥蕤沉声叫道:“兀那女子……。”下面的话没等说完,李雍容的四指丈二蛇信银光苗就到了他的眼前了,桥蕤急忙摆刀招架,两件兵器一磕,桥蕤五指发麻,差一点把刀给丢出去。
桥蕤又惊又怒,想不到这女人竟有这么了得,而李雍容也惊呀的叫道:“好来将,有本事!”说着轮起蛇信银光苗和桥蕤斗在一起。
苗这种兵器,其实就是好几个头的长矛,像叉子一样,但是叉头是直的,有尖无刃,矛头有弧度,开双刃,蛇信苗的矛头就和蛇矛一样,是分叉的,四个矛头所以叫四指苗,这和胡仙真的两头蛇矛一样,都是矛属的变种武器。
桥蕤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女人竟然比他要历害,交手十几个回合,他就只剩下招架之功,手眼一个没有招看到,李雍容的长苗疾刺而来,一个蛇信头扯住了他的左肩甲,不等他反应过来,李雍容用力一带,生生把他的肩甲给撕了下来。
桥蕤不敢再战拨马就走,李雍容在后面死死追赶,大声叫道:“小贼,你伤了我大哥这就想走吗!”说完催马紧追不放,手里的长苗摆开,左冲右突,竟无一人能挡得住她。
而前面梁纲、乐就也挡不住樊梨花和李鑫,被杀得抱头鼠窜,袁军乱成一片,好在这会雷薄、陈兰二人赶来,桥蕤带着梁纲、乐就连兵士都不管了,杀出来和雷薄、陈兰的人马汇合在一起。
两军重新分开,袁军残兵四散奔逃,丁立他们也不去管,只是由他们那二百女骑射住了阵脚,和桥蕤他们对峙。
这会李雍容和兄长李波过来,大声叫道:“李鑫可是在这里吗?出来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