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顾山非常兴奋。
姜茶点头。
少年弯腰,抱起头放在脖子上,结果又掉了。
“对不起,我头总是掉。”少年很有礼貌的道歉。
“你看样子是被人砍掉了头颅。”姜茶走到他身边,接着月光仔细打量,“谁和你仇这么深啊。”
顾山不说话,他想不起来。
姜茶把院子里的灯打开,“你去那边洗洗,身上太脏了。”
说着,她起身上楼。
顾山不知道她去干什么,但是很听话的去了水龙头旁边。
姜茶去第一个房间,拿了把剪刀和特殊的纸和趣÷阁。
下去后,少年光着身子,衣服在旁边晾着,姜茶不忍直视。
她叹气,打开平时吃饭的小桌子。
撑开之后,姜茶开始画画。
“是小排球!”顾山看到,在旁边兴奋的叫了起来。
他把自己的头也洗干净了,隐约能看出来这是个清秀的少年。
特别是那双眼睛,弯弯的像月牙,但整体给人的感觉却是像个小太阳。
一个鬼像太阳,姜茶想到这里乐了,怪不得大师父会接单,大概也是因为他的奇怪之处吧。
小心剪好后,顾山已经迫不及待了,“快烧给我。”
“等会,给你做身衣服先。”纸还有多余的,姜茶就给他剪了几身衣服。
两套球服,都是五号,一套正常的短袖短裤,还有两双鞋子。
随后烧给了少年。
“谢谢谢谢,你真是好人。”顾山按着头颅鞠躬,显然怕再次掉下来。
“我给你接个头吧。”姜茶叹气,既然接单了好人做到底。
就是不知道,大师父有没有收费。
她又上去走了一遭,拿来特殊的针线,随后给顾山缝头颅。
“疼吗?”姜茶问,这针可不是一般的。
“太疼了。”顾山说:“不过有头可以看球,不然只能靠习惯摸索。”
姜茶无语,这货想的只有这个。
看他能忍,姜茶也就不在迟疑,她缝的很整齐,结束后姜茶又往那线里渡了点灵气。
顾山一直咬着牙,针扎肉的感觉不好受,而且还不只是一针。
“我可以动了?”他小心翼翼的活动脖子,连接的非常好,痛感在慢慢减退。
“嗯。”姜茶点点头,抬头看着天,得,快亮了,睡个锤子。
少年换上球衣,抱着排球“啪嗒啪嗒”拍个不停。
看着他那张脸,姜茶又帮他恢复了一下,确定不辣眼睛。
她这才满意的去把台阶上的痕迹收拾干净。
天亮了。
少年却是依旧在打球,晨光虽然不强,但是对鬼是有一定伤害的。
就是厉鬼,虽然这些对他们没有影响,但是他们打心底抗拒,所以一般选择晚上回来。
而少年没事人一样。
姜茶啧啧几声,莫不是还是个狠角色。
在看到少年脚在冒烟,像是点燃了一般,姜茶拍了自己后脑勺一下,狠个锤子,这货就是打球入迷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