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夜清音沉默了一下。
她知道，李一生是因为她在圣海宗才这么说。
如果她不在圣海宗，恐怕李一生直接就会把那些圣海宗的弟子全部擒杀掉，然后亲自去踏上圣海宗。
如果圣海宗敢反抗，定然会被推平。
夜清音知道，李一生有这个能力！
这遗迹之地，全然就是为李一生所准备的！
在这里，没人抢的过李一生。
他之所以这么说，只是因为不想让她难办。
对于李一生而言，杀不杀那些人，他都不会有心里负担。
...
深深的吸了口气，夜清音在李一生身边坐了下来。
感受着身边李一生的气息，夜清音心中微微泛起了一丝涟漪，“多少年了？”
“不知道。”李一生语气平静。
闻言，夜清音不由笑了一下。
李一生的回答，和她想的一样。
武者对时间没有细致的观念，可是她却有。
“我没给你丢脸。”夜清音轻声道。
犹记得，当年河畔一别的时候，李一生说过的话。
“还行。”李一生看了一眼夜清音，“确实变了很多。”
...
没有别的事情的时候，公子还是和以前一样。
只不过，夜清音能够感觉得到，现在的公子，和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的公子，顺其自然，不会刻意的去找寻。、
或者说，以前的公子，没有足够明确的目标。
可是现在的公子，心里却住着猛虎。
而且，这头猛虎知道往哪里走，去猎杀哪些猎物。
他，回归自己的猎场了。
...
“你是，李一生，还是...李玄天？”夜清音眼神微微一凝，转头看向李一生。
他应该知道她的意思。
对于她来说，两个名字，就是两个人。
当初把她捡回来的，是李一生。
...
和李一生想的一样，夜清音确实是变了很多。
她，居然会问自己这种问题。
要是换做以往，她肯定不会这么问。
李一生没有回答夜清音，而是反问道，“那你觉得呢？我又是谁？”
有时候，连李一生自己都搞不懂。
他不是夺舍，也不是转世，更不是寄生或者重生。
这第九世，是确确实实存在的。
他的这种情况，更趋向于觉醒。
他本该从婴孩开始的，就像前面的几世一样，没有记忆，以李家三公子的身份，一步步的走向巅峰，或者死在半路上。
可是，在他十六岁的时候，他却出了问题，记起了自己前面几世的记忆，虽然那些记忆残缺且不全面。
也正因为是他，所以他才对他的母亲有着最深的感情。
不然，以他的性格，根本不会在意那些事，更不会牵动他的感情。
也正是有了前几世的记忆，他才发现，自己卷进了旋涡里，是别人的一颗棋子。
而他的优势，则是那人，并不知道他记起了前几世的记忆。
...
夜清音微微一愣，有些无所适从。
李一生的问题，就好像当初在西煌漠问她会杀人吗一样。
杀不杀，全由自己心中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