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用心之细以及对朋友的照顾,让我实在心生敬意。你们果然是好朋友!原来斯布雷斯阁下也是个命运如此坎坷之人。”
艾伦并没有去刻意追问,为什么斯布雷斯会去炼化那王都的禁物,以及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而是将目光,投向了远处仍然在上演一场“疯狂表演”的斯布雷斯,他突然很能理解,斯布雷斯为何脾气这样暴躁——容易受到伤害的人,或者伤害别人的人,总是用强硬来保护自己。这仿佛,就是儿时的自己,记忆中的禁区…...
就在艾伦陷入回忆,沉思不语的时候,斯布雷斯已经踏着脚下的荆棘藤蔓回到了甲板上。
“艾梅达尔,你能射中那个人吗?”
斯布雷斯的声音似乎是有些虚弱,音调也没有之前那么粗暴了。
“这个距离的话,准确度会有所下降,但,用你的荆棘倒是有很可能做到的。”
艾梅达尔的声音并非戏虐,而是一贯地字正腔圆,刚正不阿。
“你这是想痛死我吗?!”
虽然声音又粗暴了起来,但斯布雷斯仍然毫不犹豫地扯掉了身上仍然再疯狂蠕动的一节荆棘,放到了艾梅达尔的手上。其余的荆棘则慢慢收回了体内,继续佝偻着背脊,拖着沉重的步伐,身着破烂地法袍准备下到船舱。刚巧迎面撞上赶来的雅歌。女孩儿见状,毫不犹豫地解下披风,盖在斯布雷斯的身上,伴着他快步回到了船舱之中。
目送着二人离开,艾伦看向艾梅达尔,
“接下来要做什么?”
“艾伦殿下,能否借你的手中之剑一用?”
“好!”
艾伦爽快答应,将龙形剑柄递给艾梅达尔。就在他的手触及剑柄之时,一句话从艾梅达尔口中脱口而出,
“烈焰魔剑!”
艾梅达尔的神色微微吃惊,却又迅速恢复平静,只见艾梅达尔用米斯特汀的剑锋划开了荆棘的一部分,荆棘的中心一段红色的犹如神经一般的脉络在米斯特汀所残留下的神力促进下竟痛苦地扭曲起来,艾梅达尔将自己的箭刺在了那红色的神经上,刹那,整根荆棘由黑红变成了纯正的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