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那你们跟我进来吧。”孙二狗说完,便喜笑颜开的带着蓝如絮等人进入了米粉店。
“师傅,你看,那姓蓝的公子跟着官差进入了那家小店。”远处的人群中,一个白色裙衫,白纱蒙面的女子,冲着旁边一位也是同样打扮的女子说道。
“这倒是有趣了。”另外那名女子娇笑的说道,举手投足间,妩媚之态尽显。
“锦儿,等这米粉店开张了,你可以来尝尝,说不定你会很喜欢这米粉的味道。”那妩媚的女子望着蓝如絮的米粉店,笑盈盈的说道。
那叫锦儿的女子也看了米粉店一眼,说道:“师傅,难道你尝过这米粉的味道?我怎么从未听过世上有米粉这种东西?”
那妩媚的女子娇笑连连的说道:“没见过,不代表不存在,好不好吃我不知道,但我料想,味道应该不差。”
那叫锦儿的女子见自己的师傅说的如此肯定,微微犹豫了一下,皱了皱眉道:“师傅,请您莫怪徒儿多嘴,在我眼里,师傅从来也未中意过某样吃食,为何对这米粉情有独钟?”
“锦儿,你没看那小子刚才进了米粉店么?”妩媚女子目不转睛的盯着米粉店说道,似是在寻找着什么。
叫锦儿的女子沉吟了一下,说道:“师傅是说这米粉店跟那蓝公子有关?可是师傅,就算蓝公子跟那米粉店有关,两者又有什么关系?”
“锦儿,若是这姓蓝的真跟这米粉店有关的话,为师给你一个建议,不惜使用一切代价,都要将此人牢牢握在手心,他很有可能助你完成大事,为师最近有些心神不宁,不想再参与教中的事情,昨夜我帮你出手,逼退那个女人,已然让我心神有些疲惫,为师最近只想过些平淡的生活,不过若是你有难,为师必然还是会出手相助于你,近日,我便会将教中所有事物全权交于你手,为师有些自己的事情需要去处理。”那妩媚女子叹了口气,抬头望着天空,怅然说道。
“师傅有什么事需要处理?可需要锦儿帮忙?”见自己的师傅有事,叫锦儿的女子急忙开口说道。
“为师要去找个好男人嫁了,你还要不要帮忙?”妩媚女子咯咯笑道。
“师,师傅——”叫锦儿的女子闻言立刻羞涩的低下了头,到嘴边的话却再也说不出来了。
孙二狗引领着蓝如絮等人进入了小店后,冲为首的官差恭敬的一抱拳道:“赵班头,这几个人自称是这店主的远房亲戚,说是有事求见,这不,小的就带他们来见您了。”孙二狗一边说,还暗自冲赵班头悄悄的打了几下眼色,这可是他们之间的暗语,一般人可是不会明白的。
蓝如絮刚进入米粉店,眼神就四处搜寻起来,果然,在米粉店的角落里,四名官差正拿刀驾在林秀秀跟林大叔的脖子上,看到两人楚楚可怜的模样,惹的蓝如絮心里也是一阵心疼。
见蓝如絮进来,林秀秀的眼泪不由自主的便落了下来,立即哭喊道:“蓝大哥,你怎么来了?这里都是官差,你不该来的——”
林大叔也是轻叹了口气,见蓝如絮后面跟着自己的儿子林虎,他不由狠狠瞪了他一眼,也暗自责怪自己这个儿子,居然把蓝如絮也带来了,这不是羊入虎口么?
蓝如絮冲他们示意了一个安慰的眼神,然后急忙走到赵班头面前,恭敬的道:“这位想必就是赵班头吧,鄙人是苏知府家里的下人,今日前来拜见,也没准备什么礼物,实在是唐突,还请赵班头不要见怪。”
苏知府家的下人?赵班头楞了一下,旋即呵呵笑道:“原来小哥是自己人,不知小哥今日找我所谓何事啊?”
妈的,老子人都到这了,你还跟老子揣着明白装糊涂,蓝如絮按耐住自己要揍人的冲动,呵呵笑着说道:“这件事的原委,鄙人已经全部告诉孙大哥了,这件事,还请赵班头多多帮忙啊。”
赵班头疑惑了一下,旁边的孙二狗赶紧俯首帖耳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赵班头才恍然道:“原来是这样啊,可是这件事却不好办呐,你也知道,我们弟兄几个从布政使司衙门出来一趟不容易,我们也就是奉命办差,这件事还需要上面点头答应才行啊,呵呵,这位小哥你看——”
你大爷的,果然不愧为狗官,张口闭口都是要钱,老子现在哪里来的钱?若是让老子一级一级交上去,我看排队都要等到过年了,而且还不知道要交多少冤枉钱。
蓝如絮生气归生气,但还是明白要先救人要紧,他急忙深吸了两口气,讪讪笑道:“赵大哥,我当然知道你们出来办差不容易,可您也知道,我远亲这小店还未开张,现在手头确实有点紧,您看能不能先把人放了,我们回头肯定补上您的好处,您觉得怎么样?”
“好你个大胆的刁民,竟敢妄想与本官差讨价还价,我看不给你点颜色,你是不知道本官差的手段了,来人啊,将这几个刁民也尽数拿下!”赵班头听他说完,立刻愤怒的大声喝道。
刚才孙二狗已经给这赵班头打过眼色了,其实是暗指这几个人都是掏过钱的主,既然孙二狗都收到钱了,那赵班头想着这次自己多少也应该能捞点好处,但事实却是,孙二狗收到钱了,轮到自己的时候,却没钱了,这让他如何能不恼火?他好歹也算是这几人的头头,跟班的都有钱拿,反而自己这个当老大的没得到一文钱,这不是硬生生的打他的脸么?
“我看谁敢?!”一直跟在蓝如絮身后的夏流立刻走上前去,指着为首的赵班头怒喝道:“你们这几个布政使司衙门的泥腿子,竟敢跑到这间店铺来闹事,当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
赵班头被这声怒喝吓了一跳,转头一望,就见此人皮肤黝黑,身材粗狂无比,他急忙大声叫道:“你,你是何人?”
夏流冷冷看他一眼,厉声道:“哼,我是何人,还轮不到你这泥腿子来问,叫布政使石诚来见我,若是半炷香的功夫未见到他的人影,你就回去告诉他,让他写个折子,告老吧。”
夏流说完,便从怀里掏出摸出一卷黄色的布卷,在他面前晃了晃。
赵班头抬眼一望,立刻惊呼道:“圣——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