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跟他是什么关系。”
“同行而已,不熟。”胡仙草连声说道,全然不顾苏问龇牙咧嘴的面目。
苏问本想挣扎,却听到陆行的逼线成音,“你莫要轻举妄动,这里毕竟的平京,凡事依着规矩来,你跟着他们走最多吃些苦头,可要是反抗,能将你就地格杀的人不在少数。”
欲哭无泪的苏问念念起当日在黄石山发的牢骚,李在孝和陈茂川进京哪有自己这般声势浩大,便是在平京住了几代人的老字号都不曾见过紫甲禁军到城外抓人的,本就络绎不绝的安定门下,众人纷纷止住了脚步围观而来,这一日,苏问的大名注定成了继陈茂川之后,有一个为京城百姓津津乐道的谈资。
“将军,方才那些人分明与他有些关联,何不一起带走。”一名副官凑上前来。
那位紫甲禁军统领回过头又悄然警觉了几番,直至走过城门才不自觉的生出一股如释重负的错觉来,此刻听到对方的提醒,一股无名之火噌的涌了上来。
“你是不是嫌老子命长,方才那人估摸着得宫里的几位供奉出面才有可能留下,我区区一个开灵境界的武夫,有几条命够使,再者既然上头给的命令就是捉拿苏问一人,何苦给自己找不自在。”
那位副官听的冷汗直下,后知后觉的回头去寻那位朴实的男子,却早已没了踪影,宫里那几位供奉是什么实力他不清楚,唯独清楚的是当年李宰相请旨肃清江湖,一些说是漏网之鱼,实则那个不是名声在外的宗师人物,找李居承报仇无疑是天方夜谭,便都将目光移到了年仅十岁的幼帝陈茂域身上,只是当今圣上如今依旧执政在朝,反倒是那些日子隔三差五就有一两颗血淋淋的人头被挂在小玄门的城门上,连妇孺都能指着那些头颅叫出一个又一个响当当的名号来,自然都不是庸人。
不觉吐了吐舌头,果然是不知者无畏,知之者当场下跪,险些在鬼门关走上一遭。
脾气归脾气,见着苏问被带走了,胡仙草也是慌了神,本以为有陆行在怎么也出不了差错,那里想得到对方至始至终都没有反应。
“你就这么让他们把人带走了。”七贵是最先开口的人,方才若不是陆行按住了他,他早抡起拳头打上去了。
“紫甲禁军在京都守军中的地位堪比北魏军中的魏武卒,镇守皇城,少有出宫的时候,今日却是在苏问刚刚落足便出城抓人,这可不常见。”陆行轻声道。
七贵黑着脸,将眼睛瞪得骇人,分明是不接受对方这番不明就里的话,“管他常不常见,我只知道少爷给他们抓走了,连拒南城的牢房都那么吓人,这京都还了得,我家少爷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饶不了你。”
“到时你尽管来找我就是,不过现在起都老老实实的跟在我身后,否则你家少爷没事,你们倒先丢了性命。”陆行不再多费唇舌,李在孝与陈茂川囚禁京都,苏问刚刚下马就有紫甲禁军前来缉拿,手中捧着的还是圣上亲趣÷阁诏书,这戏未免唱过头了吧!苏承运难不成你真是赌着我会为了一个徒弟在京都大开杀戒,那这次你可失算了。
远远的两道身影将这一幕收入眼中,着装与谈吐都不似仆人却顶着仆人身份的七才抿了抿嘴说道:“少爷,你等了那家伙三个月,结果连面都没见着。”
而他身旁依旧是一身麻衣的莫修缘只是手中多了那杆还未归还的生花趣÷阁,不知从何时起也学着它的上一任主人那样荒唐的在指尖转动起来,“罢了,既然他已经进城了,那我也没理由继续待在这里,还有好些人在等着不是,我莫修缘可不喜欢让人等。”
看着迈步而出的少爷,七才微微抽动着嘴角,分明是最不喜欢等人才对,当初在圣女峰的时候,就因为一位圣女晚来了半炷香,便借着切磋之名把人家欺负的衣不蔽体,好好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青肿的大半年不敢照镜子,如今却是为了那家伙等了整整三个月,偏偏他莫修缘不进城,整个学府就要等他三个月,说来说去还是苏问更胜一筹。
“嘿嘿,这世间还真是有一物降一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