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带着血色慢慢的滑落下山头,余晖最后照耀着雁门关外的战场,满地的尸体已经将秋草掩盖,鲜红的鲜血将土地染成红色,断裂的刀枪战旗,如荒草一样的箭杆在秋风了摇曳。
徐晃骄傲的站在雁门关前,骄傲的站在这巨大的战场上。
他可以骄傲,因为他有骄傲的资本,2万对五万,全歼了敌人,只有乌克丽带着他不多的死士逃离了战场。但那一千不到的敌人,根本就翻不起任何浪花,在雁门关以北,500里内,再也没有成形的鲜卑队伍能够阻挡徐晃的铁蹄,于是徐晃下令,扫荡这南北500里,东西上千里的草原。
已经没有了主力敌人的抵抗,徐晃决定,每两个千人队为一个行动小组,十只抢掠队杀向了草原。
对于高干的战况,他不准备去帮他,第一,他相信以高干为首的兄弟们,会很出色的完成他们的任务,第二,他也不想插手那里,给人一种炫耀,或者是抢夺军功的想法,做人要有分寸,做好自己的本分是第一要重的。
乌冬这部落不大,也就是2000人口,放养着几万头牛羊,还有三四千匹马,步度根大人已经好几年没有发动对南面的战争了,南面的汉人,也就相当配合的不再深入草原,这给这片草原带来了难得的太平,日子安详富足。
一个牧民小伙子骑着马飞奔而来,向自己的头人大声兴奋的禀报:“我找到了一个过冬的好草场,在那里水草丰美,而且还没有被别人占领,我已经在那里做好了我们族人的标记。”
“能容下多少牛羊马匹?”这一点非常必要。
按照惯例,每到秋天即将入冬的时候,就要寻找到一块过冬的草场,评估那块草场能容下牲畜的数量,然后将多余的牛羊马匹不得不杀掉,这是一种绝对的浪费,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这就是大自然的规矩,所以总是能将牛羊的数量控制在草原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
那个小伙子就兴奋的说道:“那里完全有足够的草场让我们现在所有的牛羊马匹过冬。”
头人就双手向天,向长生天感谢,因为只要不过分的屠杀牛羊马匹,自己的族人在明年就会有足够的种子,繁衍出更多的牛羊马匹,这样一来,自己的部族就会更富足,有了充足的食物,再有稳定的日子,自己部族的人口就会壮大,想一想未来美好的日子,头领不由的绽放出幸福的微笑。
站在成群的牛羊之间,头领向南张望:“按照惯例,南面的汉人商队应该过来了,他们会给咱们带来充足的布匹药材和盐吧,今年牛羊多,就多换一些茶叶吧,那东西的确是个好东西,不但能解人油腻,而且常喝那个东西还能让人少得疾病,自从茶叶这个东西在部落里使用之后,每年夭折的孩子就少了许多。”
那个年轻人就附和的回答:“茶叶的确是个好东西,只是那个东西太贵了,一头牛才换二斤,两只羊才换一斤,汉人太贪婪了,他们就用这种办法,抢了我们许多的财富。”
头人就笑了:“汉人们有我们必须的盐巴和茶叶,有我们不可缺少的粮食和布匹,但是我们也有他们缺少的牛羊,现在让他们占我们一些便宜也无所谓,只要我们的马群壮大了,只要我们的孩子强壮了,总会有一天,我们会去南面,将他们从我们手中获得过去的财富,再抢回来,现在他们不过是在替我们保管着罢了。”
这就是草原人的逻辑,我不想和你打的时候,我忍受着你对我的盘剥,但是抢夺回自己的财富的想法,从来就没有放弃过,在他们认为,汉人从自己这里获取的财富,不过是暂时寄存在他那里,那些汉人不过是在替自己看守着罢了,只要一有机会,自己的大军南下,那些财富,还有汉人的女子,就都会乖乖的重新回到自己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