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东宫。
一沓奏折扔在鹿鹿脚下。
鹿鹿可怜兮兮的抬头看向他,瞧见少年面色铁青,满目严肃,顿时就缩着脖子不敢吭声。
奏折落在地上。
散落一地。
正面是奏折,背面画满了猪啊牛啊羊啊鱼啊,画就画,偏生还不好好画。
猪是被杀死掏心掏肺的。
牛在耕地,身后有人拿着鞭子抽。
猛虎被打死。
狼在翻白眼,上面还落了三个歪歪扭扭的字,白眼狼做注解。
“上个朝,一半的朝臣都在打哆嗦。是你画的吧?是不是你画的?”鬼特么知道他在金銮殿上有多震惊,一双眼珠都快瞪出来了。
偏生还要装作他知晓,他尽在掌握,就是他干的那副模样。
陆公公摇着头直叹气,不该啊,不该啊。
“殿下,别急。随便打板子,她知道错了便是。”陆公公叹着气,小声的劝道。
殿下扫了他一眼,陆公公立马缩着脑袋跪下了。
“你可知道错了?以后还画不画?”陆怀姜凝声道。
小姑娘啪嗒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
地上刚化雪,还有些凉。
小姑娘抬起头来时,已经眼泪哗哗的了。
手中还抓着沾了墨的笔。
“陆哥哥……”声音软软糯糯的,那双澄澈清亮的眸子满是眼泪,挂在睫毛上倔强的不肯落下。
眼巴巴的看着他,软绵绵的那声哥哥。
仿佛他要是点头,江怀鹿能当场哭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