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怎么不管管她?一个妇道人家成天在外抛头露面,带着两个孩子也不安生。如今更是胆大包天,将咱们赶了出来。”
“她怎么这般不识好歹?江家没个男人撑门户,看她能过的怎么样?”江玉清神色愤然,素日里这大嫂见了他都是好声好气,在京城都是照顾的妥妥贴贴。
“她能过得比你我好。”江玉白木讷着脸回道。
“她给够了江家应有的体面,应有的尊重。可连你这个小叔子,都如此轻视她。更何况娘,更何况江怀萦。更何况身为妯娌的源氏?”江玉白笑着笑着便落了泪。
“当着我的面,你都能辱骂她,背地里呢?我不再府上之时呢?”
“她不想忍了,她不愿意忍了。”
“当年我与她私定终生,她与娘家闹到断绝关系也要嫁与我,我却让她寒了心。”江玉白心口空荡荡的,好似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
他承认当初写下和离书,一是因为老太太撺掇,二却是想要逼她回头。
“她断绝关系嫁给大哥,还不是因为江家名望比夏家高!是她高攀了。”江玉清低声道。
当年江家如日中天,老太太想将娘家侄女说给江玉白。
但江玉白却与夏氏私定终生,夏家那时还未发家。与江家有很长一段距离,夏家疼惜女儿,高门嫡母不好做。
当即断言,你若要嫁进江家便没有这个女儿。
夏氏当年是哭着离家的,这么多年堵着一口气也一直不曾回娘家。
即便是受了委屈也打掉牙往肚里吞,硬着头皮往前走。
上次差人去娘家,还是因为鹿鹿在中元节要出生,老太太不许请稳婆。夏氏生死攸关之际,才遣了丫鬟上门求救。
江玉白深深的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