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厮,竟敢诈我,该罚!”吴岳佯怒。
袁袭亦是笑道“臣该罚,臣该罚。”
“你说,如何罚你?”
袁袭沉吟片刻“莫不如,罚臣想出攻克蜀中之策。”
吴岳闻言,眼睛一亮“听袁先生这意思,胸中已有计较?”
袁袭却是抓了抓脑袋“主公,臣也不过一凡人尔,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有想法。就在朱温逃向蜀中之时,臣便以你的角度思考了一番拿下蜀中的办法,但是很遗憾,不论我怎么推测,都只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要进蜀中,只能拿将士们的性命去铺。”
“何尝不是?”吴岳苦恼地道“长期和程德二人研究许久,也只得出了这个结论。我实在不想让兄弟们这么牺牲。”
“臣明白,待过两日,臣就联系范大人和程大人,共同商议以最小代价攻克蜀中之策。”
吴岳点头“好,既然如此,便劳烦你们了。”
“分内之事,主公无需多言。”袁袭。
几人散去,吴岳亦是给袁袭安排好了府邸,刚踏进吴府,却有下人前来禀告,范青已经在府中等候多时了。
“老范大人?”吴岳快步向客厅走去。
“臣范青拜见主公。”范青见吴岳进来,急忙起身行礼。
“老范大人无需多礼,最近可是遇上了什么烦心事?”吴岳明白范青亦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因此开口便问道。
谁知范青却是笑道“没有,没有,近来工作顺利,臣却是顺心地很,此次前来,是因为长期的婚事。”
“哦?长期都要结婚了?”吴岳大喜“此事我竟然才知道,失职,失职。”
范青哎呀一声“主公,非是如此,而是长期这孩子,不愿结婚。他和城东王员外家的女儿情投意合,却偏偏一直以国事未定为由,不肯结婚。”
“这成何体统?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结婚和他为国付出有何干戈?”吴岳啪地拍了一下桌子。
“老臣亦是这般给他说的,可他就是不听,这几日可是愁坏了老臣。”范青无奈地道“因此老臣这才找到主公这里,希望主公多家劝说一番。”
“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吴岳拍着胸脯保证。
“老臣多谢主公,既然如此,老臣便告退了。”范青起身正要告辞,却被吴岳拦下“你且将这王员外女儿的情况,详细给我说说,这样我也好劝说长期。”
这王员外祖上,乃是茶商起家,风光之时,大唐有一半的茶叶市场被他们占据,只是到了如今,家道中落,生意只缩到了长安之内,就连长安之内,也不过两三家茶叶铺而已。
王员外的女儿王兰,今年十六,日常打理一下家里的茶叶铺,某日范长期去茶叶铺买茶叶,恰好遇上王兰在店中,二人有了交情,一来二往,竟是互生爱意。
吴岳了解了王员外和王兰之事,对这庄婚事举双手赞成。虽说吴岳清楚范青前来,一则让自己劝说范长期,二则征求一下吴岳的意见,因此当吴岳深为赞同后,范长期才心满意足地离去。
要说吴岳当然赞同,以范长期的条件,家中父子皆是重臣,而范长期又是吴岳的肱骨,要想门当户对,似乎不太可能,因此倒不如找个两情相悦之人。
就在范青告退后不久,陈二才护送着李宛灵回了府中。抱着一大堆东西的陈二累的快要瘫到地上,他甚至有些怀疑吴岳是不是借着袁袭的名义早就溜走了。
“夫君,可累死我了。”李宛灵看吴岳面前放着一杯未喝的茶水,端起来便咕噜咕噜喝了下去。
“辛苦了辛苦了。”吴岳看着满满的货物,嘴里连连说道。
“喏,这是给你买的一条腰带,你试试合不合身。”李宛灵从货物中取出一个盒子,而后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