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炎,今天你不当值,你去街上买个米要这么久?”一进王炎家的屋子,一个女声就从屋内传来。
吴岳和王炎对视一笑。
王炎大声道“嗨呀,夫人,快出来,我们今天可迎来了一位贵人。”
一二十出头的女子从屋内出来,就见她身高六尺左右,手里正端着一碗中药,正是王炎的妻子江氏。观她一副贤良淑惠的模样,吴岳无论如何也联想不到母老虎三个字上去。
“见过夫人。”吴岳对江氏拱手。
“见过大人。”江氏行礼,而后她转向王炎“你是不是又偷偷跑去茶馆了,这位大人是谁?”
吴岳微微一笑“夫人,在下吴岳。”
“吴岳?”江氏眼神游离,好似在想什么,而后拍了拍额头“是不是吴永杰大人之子,孤身闯银州军营救出范大人的代理节度使吴大人?”
吴岳听得此话,不由得一笑“夫人谬赞了。”
王炎笑道“吴大人,夫人,我们进屋去说。”
进了屋内,只见屋中陈设简陋,唯一八仙桌、一案几而已。王炎挠了挠头“大人,屋里没什么好的摆设,不要见笑。”
吴岳摆摆手,坐至椅子上。江氏已出去准备酒菜,王炎正坐在吴岳对面。
吴岳道“我观江氏,不像是小户人家出来的女子,不知她可是夏州江家之人?”
“隔了这么久,就算到了古代,您的直觉依旧如此敏锐,不瞒您说,我夫人的娘家,正是夏州江家,不过我夫人是庶出。”王炎说着,嘿嘿笑道。
这点吴岳自然可以想到,毕竟王炎只是个捕头,虽说在夏州人脉广泛,却始终不过一吏。而夏州江家盘踞夏州几十年,根深蒂固,且与各处官员豪绅关系匪浅,若是嫡女,自然是看不上王炎的。
二人正在交谈,吴岳忽的看到八仙桌上的一彩色瓷**,就见那瓷**形状优雅,外观精美,吴岳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王炎,这瓷**?”
“大人莫非看上这瓷**了,嗨,家里也就这东西应该还值点钱,是江氏前几日回娘家时她母亲给她的,据说还是个宝贝。”王炎不在乎地说道。
“不不不,王炎,你将那**子取来。”吴岳紧紧地盯着**子。
王炎奇怪的看了吴岳一眼,而后拿过瓷**,翻来转去地看了半天,却也没看出什么结果来,便将它递给了吴岳。
“你看它的造型,这不是唐代之物。”吴岳将瓷**放于案几之上,仔细端详。
“哦?”王炎拿过瓷**“这莫不还是个古董?”
“什么古董。”吴岳哭笑不得“你以前就是个兵痴,让你看其他书籍也不看,烧制这瓷**所用的技巧,是明朝才出现的。你看它同体透白,却有淡青色的花纹,造型也与唐朝完全不同。”
王炎疑惑地问“我们穿越了,莫非这瓷**也能穿越?”
吴岳没好气地道“你是不是穿越的时候智商出问题了?你忘了我们是怎么到这个世界的?”
王炎道“我们?我们是在罗布泊不小心进了那座黑色的山,所以穿越了。”
吴岳道“我们为何去罗布泊?”
“为什么去罗布泊?”王炎喃喃道,而后忽的一拍大腿“您的意思是,这瓷器是那几个考古学家做出来的?”
吴岳点点头,将瓷**放于桌上“我想我们应该搞清楚这个瓷**的来历。”
吴岳话音刚落,就见江氏端着饭菜走了进来“怎么,大人对这个瓷**感兴趣?”
吴岳点点头,从江氏手中接过饭菜,置于桌上“敢问夫人,你可知这瓷**的来历?”
江氏闻言道“大人你可算问对了,当时母亲将这瓷**送给我时,我就觉得它造型虽好,却从未见过,心中好奇,便问了它的出处。”
吴岳忙问道“这瓷**从何处而来?”
“母亲说,这瓷**来自灵州,是灵州节度使鲜天睿鲜大人为天子烧制诞辰礼品时多余出来的几个之一,有人将他送给了母亲。”
吴岳微微颔首“鲜天睿,这瓷**是他安排人烧制的呢还是有人全权负责替他烧制的?”
江氏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多谢夫人了。”吴岳在王炎家中用过午膳,便带着王炎向夏州城军营走去。
出了夏州,便看到军营正中央上空飘荡着的军旗,军旗红边黑底,上边绣着巨大的吴字。军营四角,插着四杆比中央那杆大旗稍短的军旗。军旗在秋风中猎猎作响,好似在宣扬着这支军队的作风——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到了军营门口,便见两个身着铠甲的士兵正如两棵劲松般挺立。
“参见主帅!”那两名士兵看到吴岳过来,便单膝跪地行礼道。
吴岳点点头“起来吧,清平将军可在?”
一名士兵答道“回禀主帅,清平将军刚刚率队回来。”
“哦?他率队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