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云晴歌却恍如受惊的小鹿一般紧紧抓住杜玄的手不松开,显然是不愿意离开他。
杜玄感受到她的坚持,笑了笑搀扶着她站起来,挥手让兵士找几个还未逃离云府的婢女过来,在一旁小心侍奉云晴歌。
转头直面冷浊,杜玄脸色冷沉下来,围拢的圆盾兵士再次上前一步,缩小了包围圈,所有人都冷眼看着犹作困兽之争的冷浊!
杜玄望着他一张脸浮现一种病态的潮红,眼楮中满是细密血丝,精神状态极为不正常。
再看看云侯被他紧紧勒在身边,若是不想办法让他离开云侯,恐怕动起手来有危险。
眼眸一凝,杜玄瞥了一眼他浑身的大红喜服,讽笑道︰“冷浊,穿的这么喜庆,你是准备唱戏的吧?”
冷浊一脸怨毒地盯着杜玄,又看了看不远处侧耳倾听动静的云晴歌,一股怒火涌上头顶,抬手指着杜玄咆哮道。
“都是你!是你抢走了属于我的一切!自从你来到天阳城,云风武就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他一点点把我手中的权利拿走,全都给了你!为什么!?”
所有人都在听着冷浊发疯似的怒吼,杜玄撇嘴冷笑数声,淡漠地道︰“冷浊,你的一切都是云侯给的,他既然能给你,自然也就能收回去!
云家和天阳城不属于你,你也不属于这里!云侯为你铺平了中都的路,已经是仁至义尽!你不但不感恩图报,还忘恩负义,丧心病狂地弑父篡位!你这样的人,凭什么继承云家?”
冷浊胸膛一阵鼓涨,双手手爪猛地一扬,铁爪无意识地离开了云风武的脖颈间,大声怒喝道。
“你少来教训我!什么中都,不过是云风武心中愧疚想补偿我罢了,本公子根本不稀罕,我只要云家!我才是云家真正的继承人!”
一众宾客们听着杜玄和冷浊的话觉得有些震惊,杜玄说冷浊弑父篡位,难道冷浊才是云侯受伤的主谋?
两月之前的天阳城惊变在一众宾客脑海中回忆起来,看来在那场剧变当中,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隐秘呀!
杜玄望着冷浊,轻蔑地笑了起来,那笑声更是刺激得他脖子上青筋凸起,一脸凶狠狰狞!
此刻的冷浊犹如一头发狂的猛兽,稍微一点刺激就会使得他狂性大发失去理智,这也是杜玄想要的结果。
抬脚不动声色地朝前走了两步,杜玄紧盯着他傲然道︰“冷浊,你也真敢口出狂言!你不过是云家的养子,怎么也敢以继承人自居?你真是不要脸,我都替你害臊!”
杜玄一脸怪笑地不断嘲讽着冷浊,又道︰“看看你自己,一身喜服穿给谁看呢?你以为清歌会嫁给你?告诉你,你在清歌心里半点地位都没有!就算你真的继承云家,也永远得不到她!”
杜玄张狂无比地仰天大笑,模样像极了个一朝得势的阴险小人,这副演技看得一众人目瞪口呆。
冷浊果然恼怒到了极点,浑身气得发抖,森白的牙齿咬得出血,颤声狂叫道︰“你闭嘴!不是这样的!云妹心里一直有我!”
杜玄怪声怪气地嘲笑着,手不着痕迹地抽出剁肉刀,瞥了一眼冷浊和云风武的距离,低沉着声音狠笑道︰“你少在那自欺欺人了!你知道为何云侯选择的人是我而不是你?现在让我来告诉你,因为我比你强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