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有些人,会被感情蒙蔽了头脑。
季思源对孩子没了这件事,很是悲痛,也觉得对不起陶蓁,不是因为他,萧爱也不会对她有敌意,孩子也不会这么没了。
那是他和心爱的女人的第一个孩子,他视若珍宝,每一次听见它的心跳,每一次捕捉到胎动的瞬间,都是他最幸福的时刻。
这一晚,季思源几乎彻夜未眠。
陶蓁几次醒来,也是泪眼婆娑。
“对不起,都是我没保护好它。”陶蓁从醒来到现在,没说过萧爱的一句不是,甚至还会替萧爱说好话:“你别因为我责怪萧小姐,都是我不好,是我没站稳才摔下楼,不关萧小姐的事……”
可她越是这样大度,越是显得萧爱心胸狭窄。
“我都知道了,你不用替她隐瞒。”季思源搂着陶蓁,忍下内心的痛苦宽慰她:“天还没亮,再睡会儿,什么都不要想。”
陶蓁想到没了的孩子,内心也十分难受,“你别太难过……”她双手紧紧抓住季思源的手臂,声音哽咽:“以后我们还会有孩子的,有好多好多个……”
说着,她低低抽泣起来,“思源,你说孩子那时候,是不是很疼啊?”
“别哭,医生说小产和坐月子一样,要好好保养身体,不能总哭。”季思源爱怜地亲了亲陶蓁的头发,说:“你放心,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你……”
“思源,我舍不得它,昨天晚上它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没了呢?你说它现在会不会很冷?会不会在哭着找妈妈?”
陶蓁情绪越来越激动,到最后猛地一口气没上来,眼珠子也翻了白,季思源吓了一跳,连忙按床铃叫来护士。
第二天一早,陶蓁因为丧子伤心过度晕厥的消息传了开来。
宋羡鱼听到这个消息,是季昌历登门,委婉地提出让季临渊拿出百分之零点五的股份赠与陶蓁,以表达季家对她的安抚的时候。
不止是季临渊,就是季昌历和季昌盛俩兄弟,以及季临渊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季苏璟以及季昌盛两个儿子季书秦和季言希都要拿出百分之零点五。
简言之,就是季家持有集团股份的都要拿出百分之零点五来,这么一算,陶蓁手里就有百分之二点五的股份了,按如今VINCI集团的市值,也是好几个亿,在集团股东会上,也是个有发言权的股东。
董事局那些非季家人的股东,最多持有股份不超过百分之五。
季家老两口想安抚这个在婚礼上丧子的小儿媳,无奈手里没有股份,车、房、钱季思源又不缺,季思源有,不就是陶蓁有?
思来想去唯有集团股份,有了股份,陶蓁在季家的地位也会不一样。
又想以后这些股份陶蓁肯定要给自己儿子,算来算去,最后还是季家的。
老母亲开口了,季昌历与季昌盛不忍心拒绝,至于底下这几个小辈,其他人都在父亲的淫威下同意了,唯有季临渊,最难搞,所以季昌历不是电话通知,而是亲自登门说服。
“百分之零点五跟你那百分之三十五比,实在不值一提,其他人都同意了,若你僵着,传出去别人只会说你肚量小,也难看。”
宋羡鱼和洪姨在厨房里择菜,不是有意要听客厅里的谈话,只是房间安静,那边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
季临渊放下交叠的腿,给父亲倒了杯茶,脸上始终是云淡风轻的表情,声音喜怒不辩:“记得爷爷曾说过,季家一向赏罚分明,爷爷奶奶想安抚儿媳,我自然不会有意见,只不过……”
季昌历脸色一沉,就知道还有个坑在等他。
季临渊没理会父亲的脸色,把倒好的茶递到季昌历面前,继续说:“若因五婶没了孩子,就要给她股份以示安慰,小鱼去年十月份也为季家流了个孩子,都是季家媳妇,应该有同等待遇,否则传出去,只会叫人说季家大家长偏心。”
季昌历脸色已经黑成锅底,他这个四子,最精于算计,一点捞利益的机会都不放过。
宋羡鱼在厨房里竖着耳朵,听见男人的话,有些意外。
她不在乎这些,但听见季临渊为她争取,她还是心头一暖,不管结果如何,男人都是处处为她着想的。
这时候,外面传来季昌历愠怒的声音:“这些话你自己跟你爷爷奶奶说吧,我只负责传个话,话传到了,我走了,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
洪姨听见这语气,担忧道:“外面这是吵起来了?小渊这个爸,最不负责任,当年要不是他对小渊母子三人不闻不问,小渊妹妹不至于以那样的方式离开人世,小渊妈妈也不会病死……”
宋羡鱼听出来洪姨对季昌历有看法,可那到底是自己的公公,是长辈,自己就算有意见,也不能像洪姨这样背后吐槽,所以只是听听,没有附和。
很快,外面传来汽车离去的声音,宋羡鱼放下手里的菜,说:“我出去看看。”
客厅里,季临渊坐在那儿喝茶,男人表情平静又淡然,好似什么都没发生。
宋羡鱼走过去,视线注意到烟灰缸里有根只抽了一口就被揉熄的烟,想起来季昌历刚来时,季临渊请他坐下后来厨房拿茶叶泡茶,出去时看见季昌历点了一根烟,没有顾忌他是父亲就忍受对方抽烟,而是强硬又不失礼数地叫他把烟熄了,理由自然是宋羡鱼有孕,二手烟对胎儿不利。
男人对她的上心,显于大事,也流于细碎琐事。
宋羡鱼也不管洪姨会不会看见,直接坐到男人大腿上,搂住他脖子先在他薄唇上亲了一口,尔后说:“这样得罪爸真的没问题吗?”
季临渊把茶杯腾换到右手,左手扶着宋羡鱼的腰,动作透着呵护的感觉,眼神温柔:“也不是一次两次,不在乎多这一回。”
这话听起来有点桀骜的味道,宋羡鱼看着他稳重深邃的眸子,笑道:“知道你现在像什么?”
季临渊拿眼看他,那里虽波澜不惊,宋羡鱼却读出了一丝好奇。
“像个处在青春期的叛逆大男孩。”宋羡鱼手指在男人下巴摩挲,他早上刮过胡子,摸起来依然有些微的扎手。
季临渊听见这样的形容,不觉一笑。
宋羡鱼看着他,眼神满是对男人的喜欢,“仿佛看见年少的你。”
缺失季临渊的那段青春,宋羡鱼内心多少有遗憾。
“你年轻时原来这么狂妄。”宋羡鱼把头靠在男人肩上,感受到他骨骼的硬实,她又说:“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有多帅?”
季临渊听着他孩子气的话,大手在她腰上轻抚,声音透着笑意:“不知道。”
“如果我遇到十八岁的你,一定对你一见钟情。”宋羡鱼很少说这些好听话,今天也不知怎么了,大约应了那句情不自禁。
季临渊笑:“现在的我你就不喜欢?”
宋羡鱼亲了亲男人凸起的喉结,“更喜欢。”
说完,她的吻一下下落在季临渊脖子里,男人的肌肤不像女人那样细腻,但季临渊除了不够白,皮肤很健康,宋羡鱼偷偷在他脖子里用力嘬,吸出一片红红的痕迹后才满意。
脖子里酥麻的一阵轻微刺痛,让男人有了些感觉。
宋羡鱼坐在他腿上,察觉到了,只亲了几口而已,他就有了反应,心下不禁生出满足的感觉,所以在季临渊抱她上楼时,她乖顺地伏在男人肩上,柔软若无骨的小手在他脖子里摩挲着。
洪姨出来本想问问中午喝鸡汤还是猪脚汤,瞅见这一幕,老脸不由一红,识趣地退回去,顺手带上厨房的门。
季临渊抱着宋羡鱼刚上到缓步台那儿,宋羡鱼掰过男人的脸,捧住就吻住男人的嘴唇。
湿滑的小舌头描摹他的唇形,当她试图把舌头伸进男人嘴里,季临渊配合地张开嘴,方便她的进入,宋羡鱼好似故意的,又不亲他的嘴了,用力抱住他的肩,亲吻季临渊耳后的位置。
忘了在哪里看过的,这是男人的敏感区。
真的假的宋羡鱼不知道,不过察觉到季临渊抱她的力道有所加重,她确定这是真的。
季临渊在床上也比较克制,每次舒服的时候,不会表现在脸上,而是会加重喘息的声音,或者是力道。
季临渊进主卧,把宋羡鱼放在床上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是开空调。
宋羡鱼笑着调侃:“医生不是说我不能总吹空调?开它作甚?”
话音刚落,季临渊压下来,语气轻佻,声音却越发低沉有磁性:“怕你待会嫌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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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来想去,还是要票票吧,谁让某瑶脸皮厚呢,没办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