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的嗓音极度低哑，带着一丝丝不清醒的迷蒙，磁性像是小刷子刷过，耳朵里一片痒意，以及隐隐酥麻。
喻楚懵了一下，没想到对方反应这么平淡，好像压根就没有爬床被抓的尴尬，那双幽黑冷淡的眼睛望着她，他的手也没有放下去，依旧抱着。
两人对视了几秒，云淮才面无表情地收回手，往床边退了退，“抱歉，老师，椅子太硬了，所以我早上起来时，想来床上躺一小会儿，背很痛。”
他漂亮黝黑的瞳孔平静，一边说，一边翻身下去，白衬衣衬出清透好看的身形，认真解释，“只躺了一下。”
他都这么说了，喻楚莫名被他的话带着走，觉得自己好像也说不出什么。她顿了顿，干巴巴道：“哦。”
少年站在床前，像做错事的小兽，低着头静默道：“对不起，只是想躺一下，没想到睡着了，还抱着老师。”
他一边道歉，一边抬起漆黑眼瞳，黑白分明的干净眼睛瞄了瞄她，“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背对老师躺的。”
喻楚：“……”
什么话都让小狼崽子给说了，她好像根本没法指责什么。
况且，碎片这种小小的试探接近，看在眼里也是挺可爱的……
她笑了笑：“没事，我没生气。”
喻楚自己不能主动表白，所以也乐得看小碎片的接近。
她下了床，穿上拖鞋去盥洗室，回头道，“我这里没有多余的洗漱用品，不过门禁应该已经开啦。你快回去洗漱吃饭，准备去练习室练习吧。”
少年点了点头，“好。”
他没有表情，低头整理好白衬衣。凌乱衬衣下，原本露出白皙的腰，美好的风景，此时被衣摆再次遮住。
云淮穿上自己的外衣，拉链一直拉到锁骨下方，“老师，我走了。”
他轻轻推开门，嗓音淡淡：“我会小心不被看到，不给老师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