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弦静静看她两秒,随即移开一对墨『色』眸子,睫『毛』轻轻垂下。
他后退两步,才静静停住。
依旧是光风霁月的尊贵丞相。
“微臣还不至于……如呆价。今日打扰陛下雅兴,微臣有罪。”
他轻轻抬眸,“陛下继续。微臣就此告退,希望陛下今日尽兴。”
他退后几步,神情平静地离开。
房间里重新安静下来。
喻楚微微叹口气。
和这人刚刚那话,几乎等于在折辱他。容弦不仅身份尊贵无双,『性』格也是清冷淡然,从不动情的。
怎么可能忍受被人那样呢。
她也没了玩乐的兴致,叫那倌来后,随意给了些钱,就拿着折扇出门,打算去别的地方逛逛。
……
马车重新从花楼前上路,车内的少年丞相微微闭上眸子。
京华容家,官封丞相,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被视为花楼花倌。
朝堂上尊贵无双,权倾朝野的少年丞相。这种看待本身是一种折辱。
他静静翻过一页书,视线停在书页的文字上,微微抿起薄唇。
车夫心问:“大人……陛下一个人在这地方,真的没问题么?”
容弦闭了闭眸子,再睁开,少年深墨眸子里波澜不惊,叹气道:
“……我冲动了。”
不管怎么样,总该把人带回来。她不仅是皇帝,还是一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