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第二呢,就要感谢那谢厚胤没能顺利回来,再加上那祁连大将军呼延实不知道怎么就死在了押送粮草的路上,犯了大过不说,还导致端木朔风手下暂时已经无人可用了,那在这种情况下,总不至于把他这个唯一会打仗的人给杀了吧。
再说了,就算怎么找人为这次战败负责也好,或者说宣泄所有人的怒气也罢,这也不是回去路上该做的事,因为那样只会更加打击士气,这一口气坠了,能不能顺利回去都是问题,所以不但不能罚他,还得稍微宽慰他两句,不过尉迟惇得到了魏平的提点,这些日子不但乖巧老实,而且很多事都强着干,摆出一副认错的样子,才不至于给端木朔风秋后算账。
再说回这边,那人猝不及防之下,被其一把抓在手中,顿时也是吓了一大跳,不敢得罪他,更不敢再隐瞒下去了,只能赶紧如实回答道:“禀告陛下,那呼延灼,说,说,说。。。。。。”
“啪!”
尉迟惇猛地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手劲之大,差点没给这可怜的年轻人打晕过去了。
“说什么?还不赶紧说!再敢支支吾吾,我便把你的舌头拔下来!”
底下另外的人见状,只能帮着接口解释道:“他说,要陛下把尉迟将军交出去,他才肯开门。。。。。。”
尉迟惇听闻,神色一僵,脑子一下子就全乱了,遍体发寒,不能思考,他明白,那呼延灼肯定还对自己怀恨在心,毕竟自己可是一手葬送了他呼延家嫡传的香火,现在对方抓住了机会,那肯定是要狠狠地报复自己的,现在这情况,自己落在他手上,那还能有好下场么?
可是还未等惊慌失措的他回头向端木朔风开口求饶,就听得端木朔风直接怒骂了一声:“混账!”
尉迟惇吓得一下子就惊醒了过来,正看见端木朔风后面的魏平悄悄地对自己递了个眼神,示意自己不要多说话,自从知道魏平为自己主动隐瞒了不战而逃的事情后,对其那是称兄道弟,信任有加的尉迟惇见状,赶忙低着脑袋,住嘴了。
这是对的,且不说尉迟惇乃是他的亲舅舅,更何况当初那件事,端木朔风当时就已经主持公道,为双方进行了裁断,当时两家人已经达成了妥协,握手言和了,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谁也不能再追究,这时候他呼延灼找机会想要报复,那不就是打他端木朔风的脸么,第二来说,他乃是堂堂大卫帝王,所谓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整个卫国都是他的,就连呼延灼的城主之位还是自己当初为了补偿他们呼延家给的,臣子不思报答也就罢了,竟然趁着这种危难的时候威胁君上,这是什么道理?
别说尉迟惇不是自己的亲舅舅,就算对方要的是哪个不知名,不重要的小兵,端木朔风都不可能答应,因为他绝不能忍受自己对一个普普通通的臣子的威胁妥协,那样自己不就和自己那个无能的父亲一样了么?
“反了,反了!”端木朔风气极了,本就因为战败,心情极度糟糕的他,当即一挥手,吼道,“传朕的命令!限他立刻出城迎接,不然朕将亲自带人攻城!”
自己带人攻自家的城,这可真是千古未见的头一遭了。
后面的魏平见状,赶忙上前,高喊道:“陛下,莫要如此啊!”
端木朔风一转头,正欲拔剑杀人,眼见是魏平,又把杀心按捺了下来,此人对自己的帮助颇多,从皇子时期,就一直帮自己在京城卧底,监视其余的弟兄,之后又搞了个黄天教,帮自己安抚民心,得以顺利开战,而且后面在吴珩面前,也一直表现得乖巧,不争不抢,如此一个有能力,有毅力,除了认真办好君上交代的每一件事外,又可以在底线之内做一些其他的事帮君上分忧的臣子,谁舍得杀?
见他如此,端木朔风气也消了大半,知道自己这是冲动了,于是赶紧道:“你有何说法?”
魏平赶忙下马上前,朝着端木朔风一拱手,道:“陛下,追兵在后,若是我们再与自己人起了冲突,那呼延灼假若一心不开城门,咱们被两头堵截,恐怕危矣,臣恳请陛下,让臣出使游说,一定可以让呼延城主打开城门,出来迎接陛下!”
端木朔风自己也知道这个道理,无非是君王的威仪被冲撞了,不得不如此罢了,既然魏平给了个台阶,也就顺势下来了,一挥手,道:“好!爱卿有如此自信,朕便让你一试,不过若是失败了。。。。。。”
话未说完,魏平道:“若是失败,臣提头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