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登云骑在马上,也没想过要下来,他沉声问道:“请俺过去一叙?为何?难不成李袁杰他没将俺的话带到么?还是说尔等没听明白?”
那人看着眼前黑压压的骑兵,要说不怕那是假的,虽然心中是有些瑟缩,但还是勉强保持不卑不亢地语气回答道:“陆将军的意思我们听明白了,我等也是幽州军人,大敌当前,当然愿意弃暗投明,为国效力,但前提是将军您真是陆登云陆将军么?”
陆登云愠怒道:“那是自然,难不成这幽州还有第二个陆登云么?”
那人苦着脸,声音也低了不少,语气半是推脱,半是哀求地道:“这,这,这小的可不知道啊,小的就只是个普通的伍长,也未曾有幸见过陆将军的真容,自然也不敢妄自揣测,这黑灯瞎火的,粮仓那又是重中之重,我等岂敢有所闪失,那不是辜负朝廷的重托么,您说是不是,至于您究竟是不是陆登云陆将军,那还得去了才能确定呀,假使有人打着您的名号跑来,我等难不成都开门迎客么?”
陆登云还未说话呢,可他旁边有人便有人忍不住骂道:“他妈的,你这是什么话?谁敢冒充咱们陆将军?你们要是真心愿意弃暗投明,在陆将军麾下做事的话,那就该自己跑出来拜见才是,哪儿有让我们进去的道理,谁知道你们安的什么心,若有埋伏,又当何论?”
陆登云马上一扭头,呵斥道:“放肆!”
那人忧心他的安危,却不愿认错,反而苦口婆心地劝说道:“将军,现在情况未明,那姓李的小子又一去不回,您岂能以身涉险呢?您要是出了什么事,您让我们这些人又何去何从呢?”
这话在理,若不是陆登云从黄沙县跑来,他们这些人本来还好生生地在大将军府的下面做事,他们先前那都是出于对陆登云的信任,才敢在幽州做那反抗大将军府的事情来,如果陆登云出了什么事,他们这些人的军心一散,之后又该怎么办呢,是继续跟大将军府作对,还是灰溜溜地又回去?
回去之后,被治罪又该怎么办呢,他们哪怕不考虑陆登云的安危,也要考虑自己的前程嘛。
陆登云却是一反常态地呵斥道:“本将军要做什么自有打算,你还不退下,难道是要俺军法处置么?”
说着,他不去管这个忠心耿耿的手下人的反应,马上又转头问道:“既然你们说只要俺去了,便能确定俺的身份,那想来里面的人,应该是俺的故人才对,却不知你家将军,姓甚名谁,还不赶紧报来?”
那人眼神之中多了几丝喜意,他赶紧回答道:“我家将军的名讳不必多说,只说在这河东郡,人送外号雷豹子,您若真是陆将军的话,那肯定知道他!”
“原来是先勇兄!”陆登云一听,有些讶然的同时,脸上也多了几丝笑意,他整个人一下子就放松了,似乎是十分信任这个人,直接一挥手,道,“如此,俺随你们走一趟便是。”
后面的人见状,也忍不住纷纷出言阻拦道:“将军,不可啊!请将军自重啊!”
陆登云混不在意地摆摆手,有些不悦地道:“先勇兄那是俺的旧识,是俺的大哥,他是绝不可能害俺的,诸位尽管放心!”
眼看众人还想说些什么,陆登云却是不耐烦地一挥手,道:“不必多说了!”
然后他又朝对方道:“俺只带几个亲近的护卫,可行?”
那人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笑道:“那自然是可以的。”
“好!”
陆登云一扭头,招了招手,自然有三十余个精壮的罗刹族战士从人群里挤了出来,跟在了他身后。
“走吧!”
他一声令下,骑马越众而出,带着那三十余人,跟着对方一起,朝着那座堡垒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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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网,密码锁打不开,我甚至被锁在了外面,这是手机传的,今天一章,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