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小雨低着头期期艾艾地说：“真的吗？”
李牧尘逗弄了韩小雨一阵，最后吩咐了她不要告诉肖雪今天的事情之后，偷偷摸摸地溜出了公司，毫无负罪感地就旷工了的李牧尘坐在撤离拨通王奎的电话。
“尘哥，我正上课呢，啥事？”王奎压低声音跟地下党接头一样地回道。
“找你爸拿批条，你爸人在哪呢？”
寻常人随随便便哪里能知道堂堂副市长的去出，这种时候自然是问他儿子最方便得了。
半个小时之后，得知了王战刚刚从外地考察回来的李牧尘来到了市政府大楼外面。
而此时，已经知道了李牧尘会过来的王战专门让自己的秘书跑到外面等着李牧尘。
看见李牧尘的时候，王战的秘书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几眼，在他看来，自己的领导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的市政府第二把手，常务副市长，自己身为他的秘书居然要亲自跑到政府办公楼外面来接李牧尘，这个人自然是有大背景的。
若是让他知道了李牧尘不过是走通了王战儿子的关系才来的不知道会怎么想。
不过不管这个秘书怎么想，他面子上的功夫都是做的十分足的，确认了李牧尘的身份之后立马就伸出手握着李牧尘的手寒暄几句，然后客客气气地带着李牧尘上了楼。
干净明亮的政府办公大楼里头，李牧尘跟在王战秘书的身后走到第七层。
来到挂着副市长办公室的门口，那三十多岁的秘书敲了敲门，然后示意李牧尘在外面等着，他进去通报了之后立马出来示意李牧尘可以进去了。
进门来，李牧尘对着坐在办公桌后头端着架子只是朝他点点头示意的王战笑嘻嘻地说：“王市长，你这挺迷信的啊？”
正在泡茶的秘书听见李牧尘这大大咧咧的话手一抖，差点把开水给洒了。
他在体制里头这么多年，被王战看重了选作副市长秘书，算得上是在这个圈子里有些地位的人了，可还真的没有听见过谁敢在堂堂一个副市长的面前说这样的话的，难道他不知道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吗？
而让秘书震惊的是王战的态度。
王战居然只是哼了一声，也没有生气的意思，反而饶有兴趣地问：“此话怎讲？”
弯着腰泡茶的秘书把腰弯得更深，越发地确定了李牧尘一定是一个来头不得了的人，否则在市府的党组领导里头出了名威严的王战怎么会跟个朋友开玩笑一样和李牧尘说话？还一点都不介意李牧尘有些逾越了的话。
“你的办公室在第七层，七上八下的意思是吧，我看八楼一定是档案室之类的地方，反正不招人待见。”李牧尘坐在王战的对面，翘着二郎腿，瞧见王战办公主上摆着的烟眼睛一亮，很是自来熟地拿了过来给自己抽了一支，又丢了一支给王战，然后很是顺其自然地把整包烟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点燃了之后美滋滋地说：“王市长，你**了啊，这烟可不便宜。”
端着茶走过来的秘书内心有无数的神兽在奔腾，小心翼翼地把茶杯放在李牧尘和王战的面前，瞧见了王战那不咸不淡的扫过来的目光之后吓得一个激灵，赶忙说：“王市长，我还有点事情，先出去忙了，有事您叫我一声。”
“嗯。去吧。”王战点点头说。
秘书走出门外，轻轻地带上门，等关上了这才深深地松了一口气，感觉李牧尘穿着也不像是多牛逼的背景的样子，觉得自己总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真人不露相的秘书回去自己的办公桌上开始自己的工作。
等秘书走了，王战这才瞪着李牧尘说：“把烟还给我，我一个星期才三包，你拿走了我抽什么？”
李牧尘顿时就不乐意了，“我说父母官，你好歹也是个常务副市长级别的高级领导了，怎么就能跟我这个平头老百姓争利？不都在说着让利给民？拿你一包烟你还这么斤斤计较！”
说着，李牧尘磨磨蹭蹭地从衣兜里掏出了一包他自己十六块钱的蓝利群，不情不愿地丢在王战的面前，说：“就这个，爱要不要。”
见到自己的好烟到李牧尘手里转了一圈回来就缩水了好几倍，王战恨得牙痒痒，不过李牧尘好意思厚着脸皮跟他磨，他却没那么厚颜无耻跟李牧尘计较这包烟，不爽地把利群放到抽屉里头，王战没好气地说：“每次见到你总归没什么好事，这次找我又要占什么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