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野狼跟司马云战斗时候两人皆身受重伤?”
神机营里,轩辕宏图虽不在军营,却对军营中所有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就譬如身前这已不是第一次来打小报告的士兵。
“这倒有些奇怪了。”
大皇子殿下手持一杆银枪,于早春时候在营中赤裸着上半身练习枪术完毕之后才重新披上白袍,下人很快便送上来热水手帕,甚至在盘中竟还端上来一壶烈酒。
两杯酒下肚,轩辕宏图感受着体内传来的蓬勃生机似笑非笑道。
“打架的人多,但你又见过真有几个人是势均力敌的?总有那么一个人厉害,一个人稍弱,这其中恐怕还有不少猫腻。”
“那殿下打算如何?”
“待野狼伤好之后,你便以我的命令告诉他,务必擒住司马云一行人,不论花什么样的代价都必须给我抓回来,若是完不成,那就自己提头来见。”
“这么做是不是太过明目张胆了一点?野狼虽勇猛,到底不过只是一个人而已,如何能与司马云他们一行人相提并论?更何况其中还有一个在落霞山时候连天下人都不放在眼里的家伙,殿下这么做难道不是摆明了让野狼去死?恕小人斗胆,殿下这么做,怕是只会让手下将士寒心啊。”
“你倒是考虑的挺周全。”
轩辕宏图拍了拍身前这勇猛不及野狼,文采不如秀才郎最为不起眼的小兵肩膀。
“你说的没错,这么做的确有可能让手下士兵寒心,并且是摆明了要野狼去送死,可是本宫若是再派上几个高手跟他一起,再给他两千铁骑,你觉得本宫这样会不会还算过分?”
“为了一个野狼搭上这么多人性命?”
“他值这么多条性命,我宁愿让两千铁骑跟他陪葬也不愿让他从此为司马云所用,成为我的心头大患。”
“殿下真是好魄力。”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
“我得告诉你一个消息。”
秀才郎再度踏进野狼营帐时候,后者正在第二次检查自己胸膛上的伤口,早先为公孙静一剑所伤,浑身上下早就密密麻麻布满,如今又在胸膛上加了这么一剑,野狼亦不能再称之为一个完整的“人”。
野狼头也不抬道。
“如果你带的是好消息,那就直接说,如果是坏消息,那就不用说了,大概我也能猜到。”
“那看来就是不用说了?”
秀才郎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