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是司马云说了算,来蓬莱之前说要找公孙静,而今真正见到公孙静时候又突然改变主意要蓬莱鸡犬不留,算来算去,公孙家得罪他司马云的地方好像不过就是登岛之前被三艘大船所阻碍,登岛之后被突然出现的公孙止给一个并没能成功的下马威,再后来便是公孙云的突如其来同样没能伤的了司马云的当头棒喝,除此之外,其他事情几乎都不过是能轻描淡写揭过去的鸡毛蒜皮的小事。
为这点小事如此大动肝火?这实在不像是司马云能干的事情,李玉湖默想这么一段时间来与司马云走过的路,司马云给人一种沉稳,虽时而张扬,但大多数时间都是内敛之感觉,这不太像是司马云说的话,不过既然司马云说了,念起将来宏图霸业,李玉湖也再无什么不服气,他说要鸡犬不留,那大不了就鸡犬不留,他说要现在动手,那就现在动手,哪怕姜明还未下千寻塔,哪怕不久之前才被千寻塔下三位公孙家老祖说了一段不为人知的密辛。
公孙静变了脸色,倒不是因为李玉湖要取他命,而是因为这看起来面目清秀自称为神的男人居然直取公孙云咽喉。
强敌。
不久之前公孙云才与李玉湖对拆数百手难分伯仲,但那不过是李玉湖处处留手之下才会如此,而今真正见到这位能带动天地之变化半人半神的年轻人全力出手时候,公孙云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根本不可力敌的无力之感。
眼前人虽不是神,恐怕也弱不了神几分,象征性的挣扎几下之后,公孙云便被李玉湖锁住咽喉。
“先不要杀他。”
司马云轻声喝道。
“公孙老爷子的命自有人来取,不过不是我们,倒是应该先摆平千寻塔下面的三位才是。”
“你最好想清楚了,能尽快解决一个是一个,上面那三个小子可不比这小朋友,倘若给他们回过神来,想奈何他们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我已经想清楚了,尽管放了公孙老爷子就是,他的命我自有用处,在这之前,还是先摆平上面三位。”
说是放,其实不过是不杀而已,原本就佝偻好似猴子一般瘦弱的公孙云被李玉湖锁住咽喉全无反抗之力的一步步跟随他们上了千寻塔,从最开始只有公孙静一人,到后来整个公孙家的子孙客卿尽数包围了千寻塔。
“公子为何非要如此?”
三位枯坐参禅的老人有动容之色。
“我蓬莱自认以礼相待,更是放公子的朋友上千寻塔,为何非早闹到如此地步?”
“非要问为什么的话,其实我也回答不上来,不过只能理解成一山不容二虎,公孙家盘踞蓬莱已有多年,如此洞天福地独占这么久,也是时候应该让出来了,我本不想将事情闹至如此,倒也并非只是因为一个公孙静,来蓬莱时日尚短,原本以为此等名门仙山之地定然不食人间烟火,但现在看来此蓬莱还不如人间,若三位老前辈不忍见蓬莱生灵涂炭,便自行了结,我答应三位前辈留你公孙一脉香火传承。若三位前辈不允,那咱们恐怕今日里只得战一场了。”
“公子非要将我三人逼上绝路?”
三位枯坐参禅老人倒并没有怒意,取而代之是一股颇为无力之感,这让司马云很诧异甚至有些好奇,他轻声道。
“不逼上绝路不行,三位老前辈或是蓬莱真善人,不过也仅仅只限于三位前辈罢了,看起来三位前辈是从这菩提才从石缝中生出来便在此枯坐,故而已经多年不过问飞来峰的事情,以至于三位前辈根本就不知道你们这些子孙后代如今是什么个德行,倘若三位前辈知道了你们的这些子孙后代这些年在蓬莱做的事情,说不定也会支持我这么做,因为你们不死,蓬莱人就会受的折磨愈来愈多,我不能让山下渔村的人死,因为我们前不久欠下了他们一顿饭,不想让他们被你公孙家秋后算账,司马云只能硬着头皮请前辈你们死,只有公孙家死的差不多,才能真正还蓬莱一片安宁。”
“司马小儿,休得胡言乱语,我公孙家对蓬莱人做什么事情了?你倒是说说看。”
依旧被李玉湖锁住咽喉的公孙云面红耳赤满面怒容,仅看其这幅表情倒还真像是受了莫大的冤枉一般,只是老人越是如此,司马云笑的便越是大声。
“公孙老爷子何至于如此激动?莫不是被我说到了短处义愤填膺不成?本来我并不想提这茬儿,可是我想找公孙家的麻烦总得师出有名不是?想来想去好像唯一拿的出来的借口也就是这么一个替蓬莱土著出头了,虽然我并不是很喜欢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不过公孙家有些人让我觉得烦了,所以我不得不这么做。”
“让公子觉得烦了?公子倒是说说看我公孙家究竟是谁让你觉得烦了?”
参禅老祖之一不禁问道。
这时候司马云看向脸色愈发阴沉的公孙静道。
“不就是这位号称春秋之后天下第二的奇才公孙静?我等千里迢迢跋山涉水漂洋过海,几次险些葬身鱼腹,为的就是这家伙将来参与我们的计划,可跑了这么远的路之后才发现我们要找的人是一个根本烂泥扶不上墙的家伙,你说气不气人。”
“司马云,你休要胡言乱语,别忘了你可是我手下败将,哪儿来的资格说我公孙静烂泥扶不上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