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应该是南方。”
这时候婉清也款款走了过来。
二比一之下僵持了那么几个呼吸。
“是吗?可能真是我记错了,那就往南方走,加快点速度应该就能追上他们。”
阿牛终于放弃了自己的坚持。
他们上路前又吃了一些烤肉。
“虽然我跟你以前并不对付,不过这次你能活下来总算你运气好,我想再跟你喝一杯酒,这次你带我们走出去,从此两不相欠。”
婉清端着酒壶走向了阿牛。
“你好像很喜欢喝酒。”
阿牛接过了酒壶。
“不过既然你愿意喝,那我就陪你喝一杯,不过我要喝你的那壶,这样才能显得你有诚意一点。”
婉清面色巨变。
“怎么?你不愿意?还是你在这酒里下了毒?”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毒?”
婉清有些干涩笑了笑。
“既然你要换,那我们就换吧。”
婉清与阿牛互换了酒壶。
两人相碰,两壶酒一饮而尽,喝完酒的婉清一把丢开酒壶,道教十几个弟子将阿牛团团围住。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是要恩将仇报!”
阿牛看起来不是太开心,事实上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开心。
“其实你根本就不是我们要等的那个人,你究竟是谁。”
方兰生拔出了剑,剑锋正指阿牛。
“哦?那你倒是说说看你是怎么知道我不是你们要等的人?”
“因为你哪怕表演的再好,也有不少漏洞,比如出大漠的方向本来就在北方,而你却跟着我们说是南方。”
“也许真的是我记错了也说不一定,毕竟我不是一个记性很好的人。”
“你可能记不清楚以前的事情,但一定会记得大漠里这几日发生的事情,所以你不会不知道商队离开的方向,你额头的朱砂痣已经深深烙印在你血肉里,除非用刀割肉,否则绝对不会消失,你的演技太拙劣了,我敢肯定你见过他,并且知道他的不少事情,那么现在,你究竟是人是鬼。”
“你见过在白日里肆无忌惮行走的鬼?”
“那你就是默认了,你到底是什么东西,赶紧现形,否则莫要怪我们不客气。”
十几把道教弟子长剑对准阿牛,他逃无可逃。
“我不是什么东西,我是人,没想到我的漏洞这么多,我以为我已经能瞒天过海,好吧,你们赢了,不过你们也快死了。”
阿牛满脸笑意,方兰生同样满脸笑意。
“我们快死了?究竟是谁死现在说是不是太早了点,难道你还没察觉到你身子已经中了毒?方才婉清与你互换的酒壶才是真的有毒。”
“是吗?你怎么不看看你身后女子的脸色?”
一句话才说完婉清便倒在了地上。
方兰生如临大敌。
“你对她做了什么?”
“没什么,只不过是让她喝了有毒的酒而已,本来我不想这么做,你们要是乖乖跟我走的话有可能还会舒服一点,现在还得耗费我的时间一个个将你们抓回去,虽然很不乐意这么做,不过也别无他法了。”
阿牛终于站起身,十几把道教同时出剑,但此时哪里还有半个人影,阿牛就像突然无声息消失一般,再然后方兰生只感觉脑后受了重击,之后的事再也没有知觉。
醒来时已经到了一处幽暗的地下,墙壁上燃着长明灯,灯身乃是一颗死人头。
这时候其他人也悠悠转醒,他们全部没了兵器,被关在这处更像是监牢的地方。
阴森可怖,不时从过道里跑过去几只老鼠,墙角同样的死人头有很多。
他们还看到一个看起来有些孤单的少年人,他静静靠在墙角,他的额头有颗朱砂痣。
“本来还指望着你们来拉我出去,没想到现在连你们都进来了。”
阿牛不咸不淡的说道,与刚醒来便惊慌失措的队友相比,他倒是镇定了许多。
“你是真的还是假的?”
方兰生疑惑问道。
“你能问出这个问题,想必你已经见过那个人了。”
“那个人?”
“没错,就是那个无面人,我也是被他诓进来的。他很强,他应该是这地下皇城的主人,他喜欢吃尸体,我不敢保证这墙角的死人头是不是他的杰作,不过我想这些人多半也是在这大漠中被抓进来的,我们的运气可以说是好,也可以说是不好。”
“怎么这么说?”
“运气好,是因为商队没有栽到这个无面人手里,否则恐怕都没人知道我们被抓进了这里,运气不好,是因为我们脱离了商队,因为如果有黄牙老头儿在,我们出去的把握会很大。”
“黄牙老头儿有你说的那么强?”
“有的,他有一个剑匣,剑匣中有七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