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赛驼子要是不说出来,丁凡还真的没有想到,这个赛驼子在上面还有这样一个亲戚,之前的王满囤就跟刘乡长有点亲戚关系,远方亲戚就敢在屯子里面就敢横行霸道的,而这个赛驼子可是更加青出于蓝,直接在乡里搞押会,每年手下还会养一帮小混混在。
由小看大,这个赛驼子姿势做点押会,那么赛家沟的那帮人那?
根据丁凡的了解,这帮人可是在外面有生意的,现在各个都有点生意在手上,每年也没有少赚钱,要说刘县长的媳妇儿没有在这些人的手上拿到一点好处,就是小孩子都不相信。
也就是说,之所以这个赛驼子能有胆量跟丁凡对着干,其中少不了这一层利益关系。
“我不管你身后站着谁,我只知道一件事。”丁凡伸出一根手指,对着赛驼子说道:“只要是我有证据在手上,你身上的罪就能敲定,到时候就别说是什么乡长了,就是县里的书记又能怎么样?保得下你吗?”
一说到证据,赛驼子竟然大声的狂笑了起来,想要伸手,但是发现手被铐起来了,只好缓了一下心情,对丁凡说道:“你说的对,定罪那是要有证据的,你有证据吗?你现在是人证没有,物证也没有,你现在有什么东西呀?”
丁凡似乎早就想过他会这样说了,所以根本就没有在意他的话,依旧笑呵呵的,看着对面的赛驼子说道:“你真的以为你手下的那帮人都是什么忠义之士吗?等到他们手上在不能从你这了得到利益的时候,你想想看他们会不会包庇你?至于物证,其实我也想到了,你家中客厅里面摆着的石雕茶桌,应该就是你收藏账本专门用的吧!”
说这话的时候,丁凡的眼神一直在看着赛驼子的眼睛和喉结,果然在说道茶几的时候,赛驼子眼神马上就变了,似乎心中十分紧张,既好像被针刺到了身体中的敏感位置。
喉结还在不断的上下跳动,这一切都在宣告着,现在的赛驼子十分紧张。
“你今天进来的有点突然,有些消息可能还没有人跟你说过这件事情。”丁凡伸手从身后拿起一份资料夹,然后笑着说道:“你确实很聪明,叫你的亲戚出面,帮你做生意,然后你对他们的回报一部分利润,形成双赢是吧!”
好在之前就对赛驼子做了很多的调查,尤其是在工商这边调查了很多的资料。
而赛驼子本来还以为自己这些商铺依旧在,只要是有这些商铺还在,就能保证他不会倒下,随时可以东山再起。
这些店铺才是他的根本,只要是他们还在,就不用犯愁将来的生活。
为了这些东西,赛驼子花费了很大的代价,甚至将手上的利益都让出了一些,就是为了换来一些身后的支持。
只是想不到,今天丁凡手上拿着的文件夹,里面都是他的这些店面流水,甚至上面的账面转动,要比他了解的更多。
奇怪的就是,这份账本上面,好像有很多的东西是后来画上去的,还有红色的趣÷阁在上面做的批注。
这东西他就有点看不明白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丁凡会拿出这东西给他看,难道就是想要告诉自己,他已经断了自己的后路吗?
就在赛驼子心中想象这件事情的时候,丁凡突然将手上的文件丢在了桌上,对他说道:“这些店铺,都是你们赛家沟的产业,每一个老板都是你赛驼子的亲兄弟或者堂兄弟,说白了都是跟你一条心的人,每年他们这些人没少帮你赚钱吧?至于他们手上的卖的都是什么货,什么价钱,也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赛驼子是怎么都没有想到,丁凡竟然连这件事都知道了,甚至还到上面找人查了所有的店铺以及这些人跟自己的关系。
这是要断自己的后路吗?
赛驼子现在还不知道,其实丁凡之所以跟他说这些,还有另一个原因,也是能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上面是我从工商那边要来的,你每年要上缴多少税,恐怕你自己都不知道吧!”丁凡将文件转过来拿到赛驼子的面前对他说道:“从这些店铺开始到现在,你们就只是缴过一次税,后来有人上门收税的时候,你家人直接将人打成了重伤,直到现在那人还在医院里面。”
说实话,丁凡说的这个税收的问题,赛驼子还真的没有注意过,更想不到还有伤人这件事,一说到税收的事情,他脸色都变得无比难看了,声音有点颤抖的说道:“不就是税款的问题吗?我叫人把钱都送回去就是了。丁警官,你难道还要在这件事上面上纲上线吗?”
丁凡摇摇头说道:“不是我,我没有这个权利,是国家要收回你欠国家的一切。”
丁凡伸手看看自己的手表,点头说道:“差不多了,应该就是这个时间了,你的那些兄弟们,现在应该已经被送到看守所了,至于你的店铺,现在应该已经被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