炕上乱糟糟的卷着一床铺盖,被子上面黑漆漆的,好像已经好久都没有洗过的样子,桌子上面还有很多空酒瓶子,看来平时李宝库没少喝呀!
整个房间里面看了一圈下来,好像就除了乱之外,在没有什么能形容的了,唯一吸引丁凡注意的东西,就是在枕头下面,发现了一封信,上面写着写信人名叫黄娇。
丁凡手上拿着信封,走到村主任的身边,叫他看看手上的信封说道:“这个叫黄娇的人你认识不?是不是你们屯子的?”
现在的村主任还满心的愤怒,嘴边一直在骂骂咧咧的,只是随便的在信封上面扫了一眼,就摇头了。
很显然丁凡也忘了,这个老村主任八成是不认识字,这才无奈的对他说了一下上面写了什么。
结果老村主任想了一下,竟然点头说道:“这个黄娇我听说过,只是一直都没有见到人,小李回来的那天,在我家里喝酒,当时他喝多了,跟我说了那么一嘴,好像是他在出来之后,认识的这么一个人,当时还在这个人家里住了几天,我估摸着,这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丁凡诧异的看了一眼老村主任,歪着眼睛瞪着他问道:“你怎么知道不是好人了,他跟你说过这个黄娇是什么人吗?”
老村长一听手上一挥,脸色一紧,小声的说道:“他是没有跟我说,但是能随便叫人到家里住的人,能是好人吗?你看谁家的大姑娘小媳妇儿的随便叫一个男人到家里住的?”
听来村长这样一说,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看来这件事回头还是要调查一下才行。
至于房间里面的东西,说实话丁凡已经不想在找了。
要是丁凡没有猜错的话,这房间里面,恐怕已经好久都没有人住了,桌面上的灰尘已经很快有一寸厚了,至于炕上的那床所谓的被子,现在都硬成石头了,就是盖在身上八成都硌得慌。
很显然这里是长时间都没有人住的,或者说这个李宝库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回来了。
丁凡带着老村长两人离开了的屋子,在院子里面喘了一口气,然后对他问道:“这和李宝库是不是最近不怎么在屯子里面出现啊?”
老村长沉思了一下,抬头对丁凡说道:“你要不说,我还真的没有想起来,现在想想,还像还真是诶,这段时间小李子都没有怎么在家里住过,没事就跑到县里面去,时不时的在还在山上搞点山货回来,要不就是一堆烂木头之类的。”
说着老村长还伸手在李宝库家里指了两下,想来就是要告诉丁凡一声,屋里的那些烂木头其实就是在山上捡来的。
丁凡点点头,看看时间,好像去年的这个时候,自己就是带着翻身屯的人,在山上收山货那,现在一转眼的时间,已经一年的时间过去了。
要不是年初的时候爆发的那件事,现在恐怕翻身屯村民孩子们都上山去摘山货了,好在胜利屯这边没有被那次的事情影响到,所以他们还能上山搞点山货之类的营生。
丁凡伸手指了一下院子角落的一个大棚子,对老村长问道:“李宝库的家里还有偶牲口啊?”
老村长伸头看了一眼,点头说道:“可不是,以前整个屯子就数他家有钱,他爹在的时候,家里没少养牲口,只是那件事之后,他家就落魄了,等到他出来的时候,家里什么都没有了,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找来了一匹大马,看着还挺壮实的,没事就骑着在外面跑,有的时候也拉点山货到县里面卖去。”
丁凡听了,点点头,在马圈里面转了一圈,看看地上的粪便对老村长问道:“马那?”
丁凡这一问,老村长也跟着愣住了,挠着脑袋想了好半天,最后突然想起来:“说来也奇怪了,好像有一阵子没有见到了,那次他说他二舅家的孩子结婚,然后他就骑着马走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就不知道了,之后就在没有看到这匹大马。”
丁凡顺势点点头,将地上的破箩筐踢到一边,看了一下板杖子对面那个小院子,还特意在窗户上面看了一下,发现那家破旧的玻璃上面还真的有一个不小的窟窿在上面。
丁凡伸手在老村长的肩膀上面拍了一下,问了一下对面的人家有人没有。
村长一看,这人家里跟他还挺熟悉的,隔着板杖子就大声的喊了两嗓子。
结果这都快中午的时间了,竟然从屋里一摇二摆的走出来一个光膀子的汉子,出门之后还在打哈气,显然是刚刚从从床上爬起来。
老村长对他也不客气,直接就开口对他骂道:“你个兔崽子,几点了?你还在家里睡炕头啊?你家的田都收拾了吗?是不是又靠你家婆娘了?”
这样的人,在个个屯子都是大有人在,游手好闲的那种货色,整天就等着天上掉馅饼,平常也是被人骂习惯了。
谁知道这小子还真是给丁凡来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不仅没有一笑了之,反倒是对着老村长大骂道:“去你娘个腿的,你个老不要脸的,总来我家趴墙头,我家婆娘要你管啊?你个老东西就就是没安好心。”
老村长一听这话,气的老脸通红,转着身在身边就要找东西,看起来两人这就是要动手了,丁凡冷笑了一声,向后退了两步,眼神其虐的看着面前到了两人,似乎就打算在一边看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