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凡这个委屈啊,本来浑身疼得要命,被他这么一打,挣扎了几下,手指头疼的要命,鲜血都渗出来了,拼命的躲闪着,求饶道:“师傅啊,等会,等会,我有话说啊……”
阚亮自从听说丁凡的事后,媳妇给刚刚倒上的一杯酒端起来一饮而尽,抄起酒瓶子就出了门,这家伙气的满脸通红,路过一家烧鸡店时,凭着脸熟赊了一只叫花鸡,风风火火的来了局里。
刚才,他听任杰说了事情的经过,就差点去后院车库里借台摩托车,满城里翻孟三去了,就他现在这个架势,要是找到孟三,哪怕是孟三的手下,他也的把人家弄个半死。
丁凡说什么他根本就不听,满脑子是这家伙万一让人家打死了怎么办啊,自己就这么一个徒弟,几天见不到他就觉得生活没意思,这个小兔贼子羽翼未丰就敢干这么大的事,心里哪有自己这个师父。
别人打丁凡,丁凡绝对不服软,可也就邪门了,阚亮每次打他,他除了想方设法的逃避,挨打的时候竟然有种很奇特的感觉,不光是疼的难受,有时候竟然还有种舒服、过瘾的奇怪感觉。
这次还是这样,他没有继续挣扎,也没有再拼命躲闪,趴在床上一开始想伸手,可现在手不一碰就疼,连忙就变成了嘴...巴。
他嘴.....巴咬住了被子,任凭阚亮不断的训斥、叫骂,死死的咬着,目光却是越来越坚强,丝毫没有疼痛的感觉。
“你说是我徒弟了吗?”
“妈了个巴子的孟三,眼里有没有我大阚了。”
“他等着的,我要是不弄死他我特么的是王八犊子……”
以上是阚亮气的满脸通红骂的话,就这么骂着,手可没停下来,似乎打的不是丁凡,而是欺负丁凡的左龙。
等打够了,他站在地上,双手掐腰,仍旧满嘴火气的说:“小子,你怎么不还手呢,你不是有本事吗?”
丁凡身体软软的趴在床上,乱乱的头发埋在被子上,根本就没心情搭理他。
“唉,阚哥啊,他咋还手啊?你看看啊……”刘大明于心不忍的说。
他指了指丁凡,阚亮这才重新看清了,床上已经是血迹斑斑,这些成片成片的血,有新的,也有旧的,新的肯定是他刚才给打出来的。
“丁子,疼你说啊?你特么的什么意思?”阚亮跺了跺脚,恨铁不成钢的说。
“师傅,这个行动本来就错了,我说什么啊说。”丁凡咬着嘴唇生硬的回应道。
阚亮慢慢的蹲在地上,重重的拍了下脑门,略带悔意的说:“我这个驴脾气,大明你寻思个屁呢,赶紧照顾照顾他啊。”
随后的一幕简直就是让人哭笑不得了。
那张单人床被拉到了房间中间空地上,丁凡躺在床上,旁边坐着阚亮、刘大明、任杰,他们三个开始给丁凡喂饭。
“来一块!”刘大明拽了一块肥肥的肌肉,硬是塞到了丁凡嘴里。
丁凡现在哪有心情吃东西啊,心里窝火的要命,可阚亮现在满心的悔意,急的脸色难看,刘明面对丁凡也是内疚啊,毕竟刚才自己告密了,现在正好表现呢,一块肉喂进去马上就把他嘴摁住,假惺惺的说:“多香啊,快吃了快吃了。”
丁凡都闻出来了,这块肉是紧靠着鸡屁....股那块的肥肉,油腻腻的,想不吃肯定是不行了,只能大口大口的嚼着,还没嚼细呢,他刚张嘴吸了口气,阚亮动作迅速的把酒瓶子伸了过来,一下子给他塞到了嘴里:“消消炎,快点,那瓶杏花村呢。”
这一口烈酒到了嘴里,浓浓的刺鼻味扩散开来,呛得他马上就要咳嗦出来了,马上顽强的仰起头来,任杰也是个实心眼,一点眼毛没有,马上傻乎乎的把枕头给他塞进去,安慰他说:“丁队,这样行吧。”
丁凡像个婴儿似得被变太的照顾着,他死的心都有了,可现在哪有他狡辩和拒绝的机会,刚要张嘴说不吃了,刘大明拿着个凸起的肉又塞了进来。
那块肉刚进了嘴里,他马上就闻到了一股子特殊的味道,心里暗叫一声“鸡屁.....股啊”,刘大明看他要急眼,马上把一块瘦肉放进了嘴里,一边嚼着一边给他揉着胸口,帮他顺着气的说:“食大压百病,管它什么呢,好吃就行,吃了就好了。”
“唉,怎么碰到这么一群同事,必须马上想办法出去,要不得话,得活活让他们折磨死。”丁凡吃着恶心的鸡屁....股,心里不由的着急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