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上了药,收拾着呢,两卷手纸都用没了,大明老弟,麻烦你出去再给我弄几卷去,估计我的休两天了,老难受了……”丁凡先是痛苦的所说了几句,然后让他给自己买东西去。
丁凡的痔疮犯了!
他们又隔着房门说了几句,丁凡根本就不提晚上的事,当阚亮问他这事时,他回答说和几个混子讲什么规则,有事了就不去了呗,那孟三有本事就来局里找啊,那样正好,直接就抓了他。
看他说的实在,阚亮又交代了几句好好养痔疮,以后结婚了要是再难受的话,媳妇可以给好好揉揉之类的话,然后他们两个放心的走了。
夜幕降临时,除了少数有人加班的局里,谁也没注意掉后面的二楼上跳下来一个人!
这人正是丁凡,他去车库取了台挎斗摩托,然后悄然出门,向着出城口不远处的老虎林走去。
晚风吹在脸上,虽然感觉清凉,脸颊上不时的有飞虫拍打而过,脸上却是遍布着一层细密的汗珠。他这是兴奋激动的,心里不断的默念着:“李指导,我来了,来给你爷仨报仇,从今天开始咱们呼鹿县公安历史得改改了,我看以后谁敢欺负警察,谁敢祸害老百姓……”
老虎林成片的窜天古树像一个巨大的城堡矗立在那里,他越往里走显得越渺小,但从挺拔的背影上来看,似乎撒发着一股强烈的英雄气概,前面就是有千军万马的敌人,他也会勇敢前行,去搏击,去战斗,去和邪恶力量殊死搏杀。
到了第一个路口,他停了车,把摩托放在路边,潇洒的整理了衣服,活动了身体,感觉浑身力量充沛,精神抖擞的大声说:“本警什么也没带,那个狗屁左龙,今天咱们必须好好比划一下。”
他这么做看似是自言自语,其实感觉孟三的人没准就藏在林子里观察他呢,所以也就当说给那些人听的,好让他们知道自己不是懦夫,而是信守承诺而来的。
然后,在一片蟋蟀、林蛙嘈杂叫声中,他大步流星的向着那个路口走去。
老远的,他就看到路口宽阔的地方,正站着一个瘦高的人,再仔细辨认一下,他发现此人正是马脸左龙,那家伙正在轻轻的甩着左手,似乎在不断的活动着手腕,一会好打一番。
见了面,左龙身体转了两圈,伸出双手,又拍了拍腰间说:“姓丁的,我没带猎枪,刀子也没拿,咋样?”
丁凡同样是这样做了几个动作,不屑的说:“我丁凡是堂堂的中队长,既然敢和你约好单打独斗,就不玩那些下三滥的手腕,拿了你也得让你服气,然后你乖乖的把孟三那些事都给我说出来,给你弄个立功表现从轻处理,他嘛……”
他表明了态度,也算是说清了自己的立场:干服了你你就得认账,然后好好坦白交代问题。
剩下的事嘛,就是俩人动手了。
约架这种事在呼鹿县这种民风彪悍的地方还是不少见的,可这种警匪的干架因为一个围观者没有,所以两人出手就是绝招,动起手来一点花架子都没有,你来我往的打的甚是激烈。
“打!”丁凡猛的冲着小腿腿杆踢去,左龙猛的收回左腿,拳头携带着一股子劲风朝着他胸口打去,丁凡一点没有躲闪,只是在那拳头快打到自己衣服上时,轻轻的一弯腰,拳头在肌肉厚厚的地方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去!”丁凡忍着疼痛,一个致命的双风贯耳猛的打向了左龙。
嘭的两声,左龙被打的眼冒金星,不由的哎吆了一声。
丁凡丝毫没有窃喜,而是继续发力,右腿向前,形成一个弓步后,右肩猛的甩动,右臂化成一团黑影,一个威猛的肘击猛的打在他胸口,嘴里断喝一声,把他打翻在地。
随着左龙在地上利索的打滚,他往前小跑两步,猛的跃起,准备落地时一脚揣在他脑门上,那样的话他就算不昏倒,也得受伤不轻。
可就在这时,躺在地上的左龙一脚飞起,一只脚像个钢铁柱子一般,猛的踢在了丁凡胸口上。
这种踢法可谓高手中的高手才能使出来的,他本来已经身处绝境,使出来的力量自然是求生下最大的力气,丁凡又是半空中落下,先不要说毫无思想准备了,就算他有准备可因为从空中落下,想躲根本就躲不开。
“噗……”丁凡被他猛的踹出去了两米多,躺在地上,猛的爬起来时,一只手摁在地上,另一只手抹了下嘴角,嘴角已经渗出了淡淡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