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丁子,我那么大的产业,损失点没什么X事,大不了换个地方再来嘛,对了,你别太天真了,枪的事你没有把柄的,都是猎枪,你们局里也管不着。”孟三说。
他这么一说,丁凡心里吃了一惊,刚才他思考的几个事中,就有这个枪的事,现在这有些恍然大悟了,这种山城周围都是一望无际的大山,山里毒蛇猛兽多得是,老百姓有猎枪附属合法事情,局里似乎从来没管过。
思忖片刻,丁凡冷笑着说:
“枪可以是合法的,可你就算是个筷子,对着公安民警的脑袋了,那也是凶器不是吗,枪比筷子杀伤力大,我相信法院审判时也不会和筷子一样吧,这么多人呢……”
见他咄咄逼人,一点没有让步的意思,孟三叹了口气,大有割肉的口气说:“算了,哥们,我让一步,你弄左龙吧,知道他什么事吧。”
左龙,从他出现在这里丁凡觉得这家伙名字熟悉了,但当时一下子没想起了,现在猛的一惊,暗道:“这不就是当初在兴隆矿电影院害了大义指导员儿子理论的那个家伙吗,他是嫌疑人啊……”
可他马上又转念想起来了,现在抓他也没什么意义,那家伙当时已经抓起来了,然后找人放了,是不是孟三把他捞出来的,那就不知道了。
干警察的人都知道,重要嫌犯是坚决不能办保释的,一旦被保出来了,那就意味着这种人可以销毁证据,和证人什么的相互串供,再抓起来处理可能性不大了。
如此一来,孟三给丁凡的这个小卒子价值不是很大,但丁凡看向门口时,一下子想到了任杰没来,他早就安排任杰这几天调查孟三手下的东方巴黎夜总会的事呢,马上就口气缓和的说:“老孟,你能把他交出来也行,我怎么的也得给他判两年,能不能给他办保外就是你的事了,这口气我的出了。”
他提出的条件依然咄咄逼人,按说孟三说什么也不会同意的,但想了想竟然走到他跟前,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小子,孟三的记录让你破了,这事出去别说,道上的规矩……”
孟三走了,看那推头丧气,一副不甘心的样子,分明是被丁凡逼的了墙角处,不得不丢车保帅了。
像这种警匪之间的械斗,或者更狠的枪战,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在这种偏远的地方时有发生,但很多时候根本抓不住歹徒,因为人家背景深厚,直接跑路了事,人跑到外地躲一阵子,这边再找人给平事,然后慢慢的就风平浪静了,可孟三今天遇到的是丁凡,双方实力相当,人家根本就不给他面子,摆出了一副死磕到底的架势,孟三也只能让步了。
丁凡下了楼,老远就看到孟三他们的人正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刘大明对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正在骂咧咧的说着:“一群小混子,有本事你白天来啊,还有那么多人啊,我大明一个人就全给你们突突了,扔号子里收拾死你们。”
他发他的牢骚,刘辉低着头,冷冷的想着。
“大辉,行啊,今天的事我欠你的……”丁凡扶着刘辉的肩膀,客客气气的说。
“大哥,这些人不能小看了,手段够毒的……”刘辉干脆利索的说。
他一直在想着刚才的事呢,对方拿出第一把枪他能猜出来了,可关键时候又拿出一把来,他当时根本就没想到,现在看来孟三这家伙打架斗狠是用脑子的。
其实,丁凡现在后背上还出汗出的冰凉冰凉的呢,他想的比刘辉更深了一层,今晚差一点就打的血流一地,死伤一片啊,好在孟三的想法是吓唬住丁凡,而不是直接干了他们,否则吃亏的肯定是他们三个人。
第二天上班时,他们三个简单说了这件事,丁凡的意思是先不和局里说,省得消息传开了,这事就麻烦了:“晚上我去会会左龙去。”
他淡淡的说完,继续翻看着一份材料,任杰担忧的说:“去老虎林?那地方太大了,以前有老虎出没过,当年还在那地方打过仗,咱们这点人手……”
他说的老虎林就在十八弯对面的呼鹿县城西山脚下,是一片遮天蔽日的大树林子,在里面跑车也得跑十几分钟才能跑出去,占地面积有十几平方公里,前些年出现过几次东北虎,后来林业部门去勘查了好几回了,现在老虎没了,但在老百姓眼里一直很神秘。
丁凡岂能没觉察出孟三选地方上的狡猾,但安慰自己的说:“没事,一片林子嘛,他找的地方是跟前的,咱容易一窝端了他,一样的道理,就一个左龙,什么狗屁少林拳,昨晚我没看出他多厉害,这件事还和大义指导员的儿子有关……”
他决心已定,今晚必须好好会会这个左龙,还得把他绳之以法。
中午时分,有人给门卫送来了一封信,看上面的字体就知道是什么人用左撇子写的,大约意思是让丁凡今晚七点多钟到老虎林大路的第三路口见面,条件是绝对不能带枪,而且是双方都不能带枪,谁要是带了,那么约定自然取消。
这个“约战书”后面还写了一段话,说的是你丁凡要是认怂也行,明天呼鹿县很多人都会知道你是个软蛋,所以说相信你会信守承诺的。
这天下午快要下班时,刘大明出去忙乎别的事了,任杰陪着丁凡俩人在办公室不断的分析问题,准备各种应急方案,到了后来,俩人还比划起来了擒拿格斗实战技术。
俩人你来我往的,出拳出腿,反关节什么的都温习了一边,一直到华灯初上时才准备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