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三近距离的看着丁凡,发现他就是一个普通人,而且还是毫无根基的外地人,一想起自己家族势力,还有众多暗地里的小弟们,心里满满燃烧器一团愤怒之火,十分不屑的压低声音说:
“我再说一遍,这才是开始,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在呼鹿县这地方,有我没你,有你没我,陈主任怎样?我不会就这一步棋的……”
“主任啊,丁队长和孟老三说和解的事呢,您老人家先回避下啊。”刘大明面对着北面,开心的大声说着。
他们和解还不是好事,陈铁听了后,包容大气的冲这里摆了摆手,站在那里又和邹大海他们聊天了。
这边近距离较量还在继续。
“老任,给他点颜色看看,这小子嘴够硬的,心够狠的……”丁凡面冷如铁的说。
任杰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轻轻的关了关车门,说了声“你小心点啊”,然后给了刘大明一个眼神,刘大明正上下打量着自己身上,当任杰着急的说出个“袜子”时,已经来不及了,一阵剜心的剧痛传来,疼的他一下子长大了嘴。
这个时间也就有一两秒钟的光景,刘大明一看脱袜子来不及了,直接抬起脚来,把鞋子猛的塞到了孟三的嘴里,还小声的抱怨着:“丁子啊,我的鞋啊,这可是真皮的。”
这番折磨下来,大约持续了三四分钟,但中间的时候任杰还是发了慈悲的,他猛的松开了车门,顺手把早就准备的手套塞在了孟三手指头上,这样挤起来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手套都是他们出现场每天必须带着的,省得碰了什么东西留下了痕迹。
感觉弄的差不多了,丁凡轻轻的抬起孟三的下巴,轻声警告说:“逼死李指导员,也有你的份吧,他多老实的人啊,白义他们弄得李指导快要家破人亡了,你不会不知道吧,以后你给我记住了,离我们远点,下回就不这么客气了。”
回去的路上,丁凡一根根的抽着烟,刘大明和他一起坐在后座上,正美美的哼着小曲,美美的说着:“姓孟啊,你也有今天啊,我刘大明以后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谁特么的敢和我嘚瑟,我让他们问问你去。”
说到这里,他牛哄哄的吹了两声口哨,冲着丁凡打了个手势说:“来,抽两口。”
深思中的丁凡,心里正在绞尽脑汁的想着什么,而且思路越来越清晰,其中有一个是和刘大明有关的,被刘大明叫了两声了,他才慢慢的把烟递了过来。
拿着烟的手慢慢举过来了,快到跟前时,他猛的抬起屁..股,一只手摁着他的肩膀,目露凶光的瞪着他,随之火红的烟头快要烧在下巴上,狠狠的教训说:“大明,你再这么没出息,我烫死你。”
他的眼神,他急..促的声音,还有这突发的一起举动都说明他不是闹着玩呢,肯定是什么事把他弄急眼了,任杰从反光镜里看到了这一切,马上轻轻点了点刹车,随着车子一停,但马上又加油继续往前走,吐了吐舌..头后怕的说:“差点烫了他。”
刘大明缩着脖子,跟个现实版的缩头乌龟似得,求饶的说:“丁队,丁队,你消消气,咋的了啊,你这是冲着什么了吗?这大白天的,咋……”
看他可怜巴巴的样子,丁凡不忍心的叹了口气,表情矛盾的坐回到了自己座位上,目视前方,满是担忧的说:“对不起了,大明这个不都怨你,我就是担心孟三根本就没真正服气,刚才收拾他,你们以为我愿意那么做吗?这是没办法的办法,谁也不愿意动手,只要是动了手,就容易养成毛病,改不了的话……”
接着,他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现在的任杰和刘大明根本就无法理解他的苦衷,刚才虽然出于无奈教训了孟三,但从眼神和表情上来看孟三根本就是口服心不服,以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那么他们以后的工作肯定会面临更多的威胁。
“丁队啊,他算个鸟啊,以前的时候他哪有名气啊,名气最大的事大小地主和白狼,他连二流选手都不是呢,这个情况你可以问局里很多人,他们不少和孟三打过交道,那家伙平时还是很遵纪守法的,这个可不光是我说的啊。”任杰小心翼翼的说。
这说的实话,虽然有让丁凡消消气的意思,可听起来很是那么回事。
刘大明发现丁凡细细的品着他的话,马上趁热打铁的附和道:“就是呗,他算个鸟啊,要不是把那个陈铁老头子忽悠来战场,我早把他放倒了,这下子也够他呛的,再提起我刘大明,他肯定一下子就能想起嘴里的臭味来,下回遇到我还还拿皮鞋塞他的嘴..巴子。”
到了街里,丁凡首先想到的是赵小娴,本来要过去和她好好谈谈的,现在工作开始忙起来了,再加上又多了孟三的事,所以想让她先回去兴隆矿去,等都不忙的时候,再好好商量下以后怎么办,可总感觉心里有个很么事,就让刘大明代表自己去看看她。
刘大明嘴上说自己晚上也有事呢,但马上就痛快的答应下来了,他下车往市场那边走时,感觉丁凡他们进局里了,马上回头看了一眼,满脸堆笑的说:“我可是代表你去的,赵小娴要不给我弄几个菜,陪我喝几杯,我绝对饶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