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旺他们看着丁凡和陈北山聊天聊的不错,起码说陈北山一句反对的话没说,加上这些人对公安民警的事好奇,现在又是丁凡亲自教他们,都感到新奇好玩,一个个嘻嘻哈哈的跟着训练起来了。
“我教你,你教他们,该走队列了,到时候你们都去矿里巡逻去,一人戴个袖标,队长拿电棍,其他人咱做专用的木棍,看犯罪分子谁敢小看你们,来,门口……”站在这些平时大小坏事没少参与的人跟前,丁凡像个教官似得,声音高亢,附带着手势给他们讲着课,叫出了阿旺,让他当班长,带着这些人训练。
“立定,二丫,你笑什么笑?这是训练呢,听我的啊,一,二,一二……”阿旺被丁凡短时间营造的气氛给影响了,站在队列前面,骂着里面交头接耳的人,开始带着他们去门口训练。
看着他们松松垮垮、死狗扶不上墙的样,丁凡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太有创意了,白狼,你特么的躲在家里哭吧,这些狗屁小喽啰跟着我训练,你说你不得气死啊?”
“阿旺,给你口头表扬一次,不错,不错,就这么走,迈左腿,伸左胳膊,目标大门口,前进……”丁凡站在队伍旁边,双手掐腰,耀武扬威的喊着,引得楼上的客人纷纷出来观看。
“阿旺,你个死狗,上学啥也不是,训练挺能的,一会老娘我给你戴小白花。”队伍里的二丫,弯着腰,嬉皮笑脸的走着,转头臭骂着外面带队的阿旺。
丁凡看他们走队列和小说里奇形怪状的江湖人士七剑下天山似得滑稽可笑,本想叫停了,好好骂一顿,转念一想,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当这支杂乱、滑稽的队伍走出旅馆大门时,脚步乱成了一片,阿旺扯着嗓子喊着口号,不时的引起队员们的哄堂大笑声。
孙铁锤正在抡着小锤子砸铁片子,无意间一抬头,定睛看去,手里的锤子猛的咋了下去,顿时失声大笑起来:“派出所的同志,你,你他有才了,他们,他们……”
他那几乎快要笑岔气的脸上,分明是看到了丁凡教给这些人的动作要领全反了:一个个顺拐走着,别扭难看,更是幽默怪异。
“老哥,你,你……”丁凡绝对不能让这个退伍老兵给揭穿了,一边喊着,一边眨着眼睛。
中午时分,丁凡住进了一楼中间的房间里。
他刚刚训练出来的徒弟们,一个个站在门口,恭恭敬敬的给他上菜、盛汤、递筷子,每个人把东西给他放在桌子上,端坐太师椅的丁凡都会说声:“进步了”、“不错,好好干。”
当他目光从这些人中间缝隙看去时,毫不意外的看到了一个人正在满脸忧虑。
“我x他祖宗的,打不能打,骂不能骂,我这买卖以后怎么做啊不行,不行,绝对不行……”陈北山站在大门口墙角那里,假装检查旁边厨房里的工作,瞥了几眼这边,胸口气的鼓鼓的,心里五味杂陈,后悔不已。
早知道这样,他当时就是跪下给丁凡磕两个头,也得把这个民警祖宗请出去,这个旅馆正常生意不错,可暗地里还配合着白义干些来钱快的买卖。
比方说组织个赌局挣点茶水钱,哪个南方老客从山上下来憋不住了,找几个莺莺燕燕,要是看谁不顺眼,直接玩仙人跳,那钱来的多快。
不光如此,关键是丁凡来历不凡,看样子势头很大,要是在自己旅馆待时间长了,肯定会发现这里有问题的,那样的话,自己这好好的旅馆就完了。
半小时后,兴隆矿南门民生街的悦来客栈里,白义坐在后院的梨树下,正盘着自己的和田玉扳指,一个二十多岁的高挑女孩,正在轻柔的给他揉着背。
“妹子,轻点轻点,衣领下面这,这……”白义那天生不长头发的大脑袋回头看了下地上,再抬头时看到了白灵的盈盈可握的纤腰,紧致的牛仔裤里肌肉结实健美,把裤子撑的像一根玉竹一样挺拔。
“你是我哥,按摩就好好按,一会我得烧水去,你的茶都该添水了。”白灵俏白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身体触电般的往后闪了闪,重重的敲了下他的肩窝,转身去厨房烧水去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陈北山浑身汗津津的跑了进来,还没到跟前呢,张着大嘴就嚷上了:“老大,丁凡来了!枪呢?我特么的今天得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