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眼看陈默大步走来,周炳权和佩戴眼镜的中年男人依旧没有回答,而是一脸惊恐地看着陈默,不断地喘着粗气。
这一刻,他们的脸上再无半点来时的不可一世,取而代之的是恐惧!
他们实在无法想象,曾经胆小懦弱的陈默为何突然之间换了一个人!
不光是他们,就连陈淑芬也是一脸的茫然。
“不……不要过来!”
旋即,随着陈默的脚步临近,周炳权从惊骇中回过神,下意识地开口,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甚至,他的双手下意识地撑着地,支撑着身子往后退。
他想离陈默远一点!
与此同时,那名佩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像是被施用了定身术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完全不敢上前阻拦陈默。
“小……小默……不要!”
就在这时,陈淑芬从茫然中惊醒,一边大声提醒陈默不要再动手,一边冲向陈默。
她虽然不知道陈默为何突然之间变了个人,而且会功夫,但她看得出来,陈默还要继续教训周炳权。
她担心陈默将周炳权打伤,甚至闹出人命。
耳畔响起陈淑芬的话语,陈默脚步在空中一顿,尔后停下了脚步。
“呼~”
眼看陈默停下脚步,无论是周炳权和佩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还是陈淑芬都松了口气。
“不要让我再看到你进我家院子,否则我打断你的狗腿!”
下一刻,不等周炳权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陈默再一次开口了。
唰!
刹那间,周炳权和佩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脸色一变,浑身直打哆嗦。
因为,他们都听得出来,陈默并非在开玩笑,而陈默那冷漠的眼神更是让他们心中发憷!
“滚!”
陈默虽然想给周炳权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但怕吓到陈淑芬,外加不好善后,便没再出手,而是冷声喝道。
依旧没有回答,周炳权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
配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见状,连忙上前搀着周炳权,匆忙朝院外走去。
另外一边,被陈默一记贴山靠撞飞的魏宏,强忍着剧痛,站起身,结果因为牵动伤势,疼得呲牙咧嘴。
他惊恐地看了陈默一眼,然后忍着痛快步追上周炳权和佩戴眼镜的中年男人。
很快,在陈默和陈淑芬的注视中,周炳权三人宛如丧家之犬一般,夹着尾巴,走出了院子。
院外,两男两女快步朝陈默家走来。
他们都是陈默的邻居,刚才听到了周炳权的嘶吼,担心陈默和陈淑芬被周炳权欺负,思前想后,最终还是感恩之心压过了利益之心和畏惧之心,准备前来帮忙。
在周炳权成为兴安村的村长之前,他们曾不止一次这样将骚扰陈淑芬的人赶走。
嗯?
忽然,四人同时看到了周炳权三人。
借着明亮的月光,他们清晰地看到,周炳权浑身是土,脸蛋高高肿起,留着五道清晰的手指印,嘴角残留着血迹。
而魏宏比起周炳权而言更加狼狈,胸口像是要炸裂一般,疼得他一边走路一边打哆嗦,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佩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虽然身上没伤,但尚未从惊吓中回过神,一脸苍白,眼神中残留着恐惧。
“怎么回事?”
看到这一幕,陈默的四位邻居全部傻眼了。
原本,他们都以为周炳权对陈淑芬动了歪念,趁着酒劲带人来到陈家干龌龊之事,故而念及陈默外公的旧情,准备来帮忙。
而此刻,周炳权三人像是被人教训了,狼狈至极。
这一切,让他们像是丈二的和尚一样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什么看?再看,我把你们的眼睛珠子挖下来下酒!”
身为兴安村的土皇帝,周炳权在村子里一手遮天,刚才被陈默教训了一顿,虽然心有余悸,但更多的是愤怒,此刻看到四人盯着他们三人看,当下找到了出气筒,怒目瞪着,大声喝道。
唰!
耳畔响起周炳权的怒喝,望着周炳权一脸狰狞的样子,四人吓得脸色一变,连忙收回了目光,不敢再去看周炳权三人。
不知是因为怕丢人,还是怕陈默追上来,周炳权没再说什么,而是在佩戴眼镜的中年男人的搀扶下,快步离开了。
“周……周村长好像被人打了!”
“不是好像,他和那个叫魏宏的都被打了,而且伤势不轻,都见血了!”
随着周炳权离开,两名妇人先后开口,尔后不约而同地问:“谁干的?”
话音落下,她们看向自家男人,结果看到的是两张茫然的脸。
“走,去淑芳家看看就知道了!”
其中一名妇人说道,她是陈淑芬口中的王婶,五十出头,当年得了一场大病,是陈默的外公将她从鬼门关拉回来的,故而一直对陈默家十分照顾。
听到王婶的话,其他三人都不再多说,快步走向陈默家。
陈默家,院子里。
陈淑芬似乎还没有从之前的震惊中回过神,看着熟悉而又陌生的陈默,脑子很乱,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
陈默知道,自己今天的表现和曾经的原主人相差太大,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陈淑芬震惊、诧异是正常的,故而也没有说什么,而是给时间让陈淑芬自己消化。
“淑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