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年恭敬的道:“回大人的话,小人是东番中前卫右前千户所郑青郑千户大人手下的小旗官。”
郑青张斌还真有印象,他微笑这回忆道:“郑青,你说的是九叔的小儿子吧,那个小鼻涕虫都当上千户了吗?”
李年闻言,尴尬的道:“这个,大人记性真好,千户大人还曾跟小的说过,小时候您经常给他擦鼻涕。”
李岩比他更尴尬,喂喂喂,你们说什么呢,我怎么就一句都听不懂呢,他满脸震惊的看着自己的堂弟,懵的一匹。
这家伙,真是自己的堂弟吗?
张斌想起大金所那些小家伙,脸上不由露出温馨的笑容,这会儿,他们都长大了,他忍不住感叹道:“唉,真是时光荏苒,日月如梭啊,这一眨眼就是二十多年过去了,李年,你跟你堂哥说说,这几年你去了哪儿,又干了些什么。”
李年闻言,这才转过头来,有些尴尬的对李岩道:“岩哥,这几年我其实不是逃到北直隶顺天府那边去了,而是被官兵俘虏了,我们所有被俘虏的人都被送到了福建东番,到了那里,很多人都选择了屯田种地,当上了东番九卫的屯卫,而我则选择了当战兵,经过层层选拔和考验,我终于从数万人中脱颖而出,晋升为一名战兵,而且很快就被送去东番陆军讲武堂培养,出来后就荣升小旗官了。”
李岩听的云里雾里,东番,好遥远啊。
他忍住不问道:“你说的东番是福建海外的那个荒岛吗?”
李年闻言,眼中不由露出向往之色,他缓缓的点头道:“是啊,就是那里,不过,那里可不是什么荒岛,而是世外桃源,岩哥,你是没去过那里,所以不知道那里有多繁华,多壮丽,东番九卫任何一个卫所驻地都比陈留城还雄伟,东番中前卫旁边的大员城更是比洛阳和开封都大的多,那里到处都是鲜花,到处都是绿树,到处都是楼房,跟现在的中原比起来,那里简直就是天堂!”
这世上还有这种地方吗,李岩表示,他完全听不懂啊!
张斌见李岩仍旧一脸懵逼,干脆道:“好了,东番的景象就不要说了,李年,你跟你堂哥说说,闯贼手下的亲信中那些是我们自己人。”
这可是绝密,张斌如果不开口,李年是不可能告诉李岩的,当然,张斌都开口了,那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李年立马毫不犹豫的说出了几个人名。
李岩闻言,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他难以置信的道:“这些人都叛变了?”
李年重重的点头道:“是啊,我们来之前还在一起上了几天课呢,岩哥,你难道没发现,我们都是今年才回来的。”
的确,这些人都谎称自己逃到北直隶那边避难去了,都是今年陆续回到义军队伍的。
原来,这些人都不是躲到北直隶去了,而是被这位首辅大人俘虏了!
张斌当初敢故意放走李自成和张献忠,自然有办法收拾他们,到底怎么彻底剿灭这几股反贼他可是筹谋很久了,他不动则已,一动,李自成和张献忠等反贼头子一个都别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