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外面,看了看手上的圣旨,还是觉得有点不妥当,万一那什么张斌真有办法把海盗给剿了,他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行,得找人合计合计。
想到这里,他直接转头对跟在身后的一个太监道:“去,把应秋和呈秀叫来。”
那太监应命而去,而他则继续往自己的书房走去。
不一阵,兵部尚书崔呈秀和吏部尚书周应秋便气喘吁吁的来到他的书房,两人哈巴狗般的施过礼后,崔呈秀便好奇的问道:“干爹,皇上怎么说?”
魏忠贤嗤笑道:“皇上说,那张斌不需要粮饷,一年之内便能将海盗剿灭,你们说说,可能吗?”
崔呈秀闻言,立马跟着魏忠贤嗤笑起来。
那吏部尚书周应秋却是皱眉道:“厂公,那张斌可不简单,天启五年,大计例察,才长,守廉,政勤,年青,皆为上等,还曾率领乡勇击退过海盗,他不像是那种胡乱吹牛的人。”
魏忠贤闻言,脸色一变,追问道:“噢,竟然不是个酒囊饭袋,那你说他没粮饷,能组织大军剿灭海盗吗?”
周应秋想了想,猜测道:“他若是发了疯般的在福建横征暴敛,粮饷还是能凑起来的!”
魏忠贤闻言,不由大惊失色道:“啊,那怎么办,我可答应皇上了,这个节骨眼上,在皇上面前出尔反尔可不好。”
周应秋略微思索了一下便献媚道:“厂公不必惊慌,福建正是我们的地盘,左布政使汪若极、右布政使郭希禹、提刑按察使张翌明、都指挥使洪先春还有福建行都司都指挥使陈尔翼不都曾通过犹三兄向厂公表过忠,他张斌敢在福建横征暴敛,那就让那些人上奏折,参到皇上这里来,到时候看皇上怕是不好收场啊!”
犹三就是现任工部尚书吴淳夫,他是福建泉州人,福建那边的三司负责人基本上都被他拉入了阉党的阵营,所以周应秋说福建是阉党的地盘
魏忠贤闻言,眼前一亮,大笑道:“对啊,福建那边的头头脑脑是三儿那一线的,他敢横征暴敛,就让人参他,看他怎么办,哈哈哈哈哈哈。”
周应秋跟着媚笑道:“厂公,属下还听说,犹三兄的儿子吴文杰跟那个张斌还有点过节,不若让那吴文杰替您走一趟,去盯着福建那帮头头脑脑,以免他们玩什么花样。”
魏忠贤饶有兴趣的问道:“噢,那吴文杰和张斌有什么过节?”
周应秋继续媚笑道:“听说那吴文杰喜欢都指挥使洪先春的女儿,洪先春的女儿好像又和张斌有婚约在先,他们为此而结怨,洪先春到现在还不知道把女儿嫁给谁呢。”
魏忠贤闻言,满是恶趣味的道:“好,就让那吴文杰跑一趟,等弄死张斌,杂家给他做主,让洪先春把女儿嫁给他,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