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总管,你这是什么意思?” 副丞相见庆春这个狗奴才竟敢指挥人来围着他们这些位高权重的大臣,不由恼火道。 庆春面不改色,笑笑道:“林丞相稍安勿躁,这是妖祖的旨意,我们凛渊宫丢了重要物品,每个人都要配合搜身,谁都不能例外。” 庆春缓缓说道,但他说出来的话却让众人大吃一惊。 不光是林丞相,就连兵部尚书礼尚书都有些愤怒了。 如果他们今天真的被这庆春狗奴才搜了身,那传出去,他们以后还怎么指挥手下人干活? “庆春,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在场的每一个人,可都要比你位高权重!” 礼尚书紧盯着庆春,那眼神似乎要将庆春硬生生撕下一层皮下来。 庆春毫不畏惧,事实上,他和庆夏能扶持妖祖从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妖到现在的妖界一把手,他的心机与城府也不是吃素的。 “那怎么办哦?虽然我地位低下,但这是妖祖的命令。” 庆春对礼尚书的斥责毫无波澜,他轻轻松松地反击了礼尚书,连带着给在场的那么多大臣也没有好脸色。 言罢,他直接拿出妖祖的令牌,轻轻一挥。 妖祖令牌一出,如见妖祖。 妖祖的暴虐无道早已深深烙印在了妖族上下的骨子里,就算妖祖没在,刚刚那些油盐不进的大臣们这会都惨白了面色,战战兢兢地跪下。 “参见妖祖殿下,妖祖殿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庆春见状,对这些刚刚还义正言辞的大臣们更加不屑了,他甚至再懒得多说一句,直接一挥手,那些暗卫们就前去搜身了。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好一会儿,云核刚刚活动了大半天,又开始昏昏欲睡了,他靠着柱子不知不觉睡着了。 看到云核睡着了,唐心然心下也松了一口气。 她其实很怕云核小孩子心性,一会待不住跑下去被抓起来,那时候她也无言面对秦伯父和秦伯母。 唐心然又望了望房间,思考着自己还有哪些地方没有办妥。 就在这时,一股微风拂过,房间里一股清香飘的很远。 唐心然轻轻嗅了嗅,猛然发觉自己忽视了一个最重要的地方。 传说妖族嗅觉非常灵敏,他们两倒是藏起来了,但是身上的气味没有变,到时候很容易被发现。 唐心然想了想,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锦囊。 这个锦囊她缝的非常隐蔽,不仔细看怎么也看不出来。 唐心然小心地打开锦囊,从锦囊里倒出一枚小丸药。 这枚丹药还是之前秦朗送给她的,无色无味,搓成粉末就能掩盖住散发出来的气味。 事情紧急,唐心然也不耽搁时间,直接将丸药搓成粉末,洒在房间中。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房间里什么气味都没有了。 和庆春分开后,庆夏一分钟也不敢耽搁,当即带领着随从一间房一间房地找起来。 和庆春相比,庆夏的关系要和妖祖的关系更好一些,他看不得妖祖平白受伤,因此,那两个凶手,他发誓要亲自揪出来。 找了很多个房间,庆夏仍一无所获,他不由有些暴躁起来。 但他并没有气馁,而是更仔细地搜查起来。 搜到唐心然他们藏身的房间时,庆夏皱了皱鼻子,他的嗅觉一向非常灵敏,这个房间的气味和其他房间的气味有很大不同。 只是要分辨出有什么不同,庆夏却一时分辨不出。 他在门外使了使眼色,示意侍从们在门外守着这间屋子,自己大踏步地推门进来。 这间小屋是仿照妖祖小时候的生长环境建造的,屋内的布置也和原来的一样,除了妖祖偶尔进来坐坐,其他人是不容许进来的。 就连庆夏,这也是第一次进来。 带着一种诚惶诚恐的心理,庆夏仔细地搜索了整个房间所有能够藏身的地方,但一无所获。 难道是自己闻错了? 庆夏一时有些怀疑自己,但再待下去没有什么好处,而且这间房间的气氛很是压抑,庆夏找了又找,没发现什么异常,便又退了出去。 见妖祖的人出去了,唐心然不敢耽搁,她连忙唤醒云核。 以妖祖那人的疑心,他们肯定会来搜查第二遍,之前安全的房梁,现在变的不那样安全,他们必须尽快离开。 可他们刚一跳到地上,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 唐心然此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她想过庆夏他们会来,但没想到他们会来的这么快。 急中生智之下,唐心然拉着云核顺势滚进了床底,他们两的后背几乎是紧紧地贴着墙面。 意识到情况的危急,两个人都屏住呼吸,非常紧张地望着门外。 就在他们刚藏好的同时,门被推开了。 果然是庆夏,他刚刚在屋内,被屋内压抑的气氛所影响,都是稀里糊涂一阵乱搜。 等出门被风吹了一下,他才清醒过来,仍然直觉这间屋子有问题,便第一时间赶了回来。 “出来吧,我看到你们了。” 庆夏轻轻喉咙,恶狠狠地道。 云核到底年纪小,哪里经过这样高压的气氛,当即冷汗就从额头冒了出来。 他琥珀色的眼睛里都是惊恐,刚要出声,旁边的唐心然猛然扑上来捂住了他的嘴。 这种情况,很有可能是外面的人在咋唬他们,此时出去,就算他们两武力高强,在妖族那么多高手的情况下,也讨不了任何好处。 还不如潜伏一阵,等风声过去了,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打定了主意,唐心然心里反倒冷静下来。 庆夏说了半天,也没见人吭声,他不由有些气愤,这时他抬头看向了屋顶。 屋梁处的暗影引起了他的重视。 那里,好像可以藏人? 庆夏狞笑着跳上房梁,但却什么都没发现。 这时,庆春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庆夏,近臣们都控制起来了,你看,接下来应该办?”庆夏没找到人影,心里非常不甘心,但也知道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便气急败坏地摔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