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苍鹰望着云核,一时有点迟疑,毕竟这红色鳞片是他们进化了许久才进化出来的产物,若是就这样舍弃给别人,它们也不乐意啊。 云核是天生的驯兽师,看到苍鹰不愿意给,他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而是得意地挑挑眉。 只见他弯下腰,悄声在领头的苍鹰耳边说了什么,就见刚刚还桀骜不驯的苍鹰,眼神迷茫了一会儿,竟自己主动用喙除下红色鳞片。 除下来的红色鳞片就像一颗颗扁平的红色宝石,微微地闪烁着红色的光,云核白白的胖乎乎的小手捧着它们,特别好看。 三只苍鹰,将自己羽毛上的红色鳞片除下一半时,云核摆摆手,示意不用再除了。 “好了,够了,给你们自己留一半吧。我拿着的这一半,用完就还给你们。” 云核并不是贪得无厌的性子,见红色鳞片已然够用,当即叫停道。 苍鹰听到再不用了,都暗自松了一口气。这些红色鳞片看起来小,实则有大用,它们在水中能够像在天空中那般遨游,全靠的是它们的作用。 没有了这一半红色鳞片,苍鹰在海中还是能够自由来去保证生存,但是外敌入侵时它们的力量可能会减弱。 苍鹰想到这一点的时候,云核同样也想到了,他看着苍鹰眼神中透露出来的一丝不满,笑笑道:“别担心了,这段时间,你们就别出去了,我罩着你。” 巴图鲁看着小云核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领导风范,不由哈哈大笑道:“云核,此孺子可教也!” 巴图鲁说着还要用大手去摸云核的头发,被云核侧身躲过,还有些嫌弃地道:“讨厌,别摸我的头发。” 秦朗见云核将一切都搞好了,朝着云核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由衷地道:“还是弟弟优秀,真厉害!” 小孩子最喜欢听别人夸他了,听到秦朗这样说,笑的眼睛都眯成了月牙儿。 他笑嘻嘻地在空中翻了个跟斗,拍着小手朝秦朗走过来道:“哥哥,这些鳞片给你们,可以避水。” 秦朗也不客气,接过鳞片便学着云核脖子上鳞片的位置,一一抹上去。 那些鳞片还带着苍鹰身体上的余温,刚一被贴上去,就已经紧紧地附着在脖子上,像是在自己脖子上戴了一圈鳞片围脖。 有了鳞片围脖,秦朗只觉得自己的视线都明晰起来,听力更是大大增强,就连周围数公里以内的声音都听的清清楚楚。 巴图鲁更是感觉不一般,他只觉得自己连走路都变得矫健起来。 此时,悬崖上方有阳光淡淡投下,原本漆黑一片的深海,现在因为有了阳光的注入,变得深邃却又神秘起来。 秦朗不喜欢阴森暗色的环境,这样的环境让他整个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阳光的出现,让他心里一喜。 “秦朗小弟,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巴图鲁从云核和秦朗身上看到了潜力,此刻他也是全身心信任秦朗。 秦朗听闻,回了巴图鲁一个安心的笑,这才道:“距离十二点钟还有半个时辰,是时候去寻找妖祖的老巢了。” 有鳞片护身,有无字天书残卷助阵,有云核在旁助力,秦朗对寻找到妖祖的老巢信心十足。 云核血液里天生就流淌着好斗因子,听到秦朗如此说,已经兴奋地尖叫起来。 巴图鲁对秦朗的决定也没有什么意见。 三人休整了一下行装,将苍鹰嘱咐好,这才朝着深海中飞去。 有了鳞片护身,三人得以在深海中如鱼得水,穿梭便如同如履平地那般轻松自在。 时间过得很快,也就是须臾的功夫,秦朗他们已经游到了刚刚钟楼的位置。还有一柱香的时间,就到正午。此刻,钟楼周围的水流都发生了变化,由之前的平静如波变得水势湍急,大量的小虾小鱼都从周围水域游到漩涡区域,又被水流 席卷着朝深海深处而去。 秦朗他们站在钟楼周围,还没靠近,就被湍急的水流裹挟的有些喘不过气来。巴图鲁站在稍外围的位置,一行人中属他年纪最大,因此适应新事物的能力也较慢,他有些受不了,喘着粗气问秦朗道:“我们要在这里停留多久?我有些受不了 了。” 巴图鲁的声音刚传出来,就被水流的冲击声淹没,他又用最大的声音喊了一遍,秦朗这才听清他说的是什么。 “等正午过后,我们就走,我来打头阵,你们跟紧我。”秦朗大声回道。秦朗刚刚一直都在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他看到钟楼附近的水势不是一般的湍急,这就意味着他们通过钟楼区域的时间只有短短一瞬,如果不抓住那个时机,他们 又得等将近一天时间,而且路途也将变得更加遥远和陡峭。 秦朗一边说着话,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钟楼时钟的方向,唯恐错过时间。这短短一瞬在秦朗他们看起来走的极慢,似乎有一个世纪那般漫长。等指针缓缓滑到十二点的时候,秦朗一声大喊“走!”瞬间就冲过了水域,云核机灵,当即紧 紧跟在秦朗身后,箭一般地跃过了水域。而巴图鲁也不甘示弱,他紧紧跟在云核身后,赶在指针指向下一个数字之前,穿过了水域。 穿过这片水域之后,眼前呈现的是另一番场景:就见一栋栋由海带状植物筑成的宫殿呈现在眼前。 在波动的海水的冲刷下,这些建筑呈现着琉璃蜜汁一般的光泽,每栋建筑更似像活着一般,在水中雀跃着,凑近了更能听到它们的悠长的呼吸声。 巴图鲁一时刹车不及,直接撞到了这些建筑上面,还没等他反应,一条触手状的海带植物就猝不及防地卷起了他,将他甩向半空。 “前辈!” 秦朗望见巴图鲁被这样卷起来,有些措手不及。 巴图鲁先是一惊,但他到底经历了很多事情,所以并不惊慌。只见他悠悠然从衣袖中摸出一条长鞭,反手就朝那些触手状植物一鞭,那植物吃痛,当即放开巴图鲁朝后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