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致远在剧烈的头痛中清醒过来,看着凌乱不堪的大床,他懵了一下,伸手揉着痛疼的额角,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张陌生的女孩脸孔,他的手一顿,记忆如潮水般涌至,他记得,他喝醉了,差点摔倒,然后有个像天使一样漂亮温柔的女孩扶住他,还扶他回到房间里……
后来……
他的脸色顿时一变,他好像对那女孩做出了不雅的事。
庄致远赶紧翻身下床,随即发现,自己身上一丝不挂,他掀开被子,看着洁白的床单上,点点的血迹,如雪地里盛开的红梅,他的脑海顿时一片空白,该死的,他侵犯了一个清白的女孩。
他抬起手掌用力抽了自己一巴掌,赶紧穿上衣服,冲出去,他一定要找到那女孩。
但,船已经靠岸,女孩也失去了踪影。
秦无双回到了久违的秦公馆,站在依然宏伟,气势磅礴的公馆大门前,唇角微勾,泛起讥讽。
她爷爷是个战功显赫的将军,而这座秦公馆是总统为了表彰他的功绩赐给他的,讽刺的是,里面住的人,却没有一个是姓秦的,如果这不是总统所赐,恐怕早已经改名,彻底成为那对狗男女的所有物。
她爸爸妈妈才是这座公馆的继承人,却被爷爷收养的义女朱君澜和她的丈夫庄择善阴谋夺去,据为己有。
如果她爷爷泉下有知,一定会死不瞑目,悔恨收养了朱君澜这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妈妈,你一定要保佑我顺利夺回秦公馆。”秦无双伸手握住脖子上的项链,闭上眼睛,再度睁开时,掠过冰冷的寒意,趁着门卫疏忽的时候,偷偷溜了进去。
今晚秦公馆很热闹,因为今天是朱君澜和庄择善的三十周年纪念日,他们举办了盛大的庆祝舞会,邀请了京城过半的名门望族来参加,朱君澜盛装出席,那优雅高贵的打扮,就是上流社会的阔太贵妇。
结婚三十周年,被称为珍珠婚,珍珠是一定要历经时间痛苦的磨合,才能散发出迷人的光泽,一如婚姻里的磕磕碰碰,最终坚持下来,才能有人生的美好光彩。
朱君澜和庄择善在台上发表了感人肺腑的夫妻恩爱之道后,朱君澜的脸色,突然变得沉重忧伤说:“当年我义兄无辜惨死,我大嫂带着遗孤无双流落在外,这些年来,我一直不放弃寻找她们的下落,最近终于找到遗孤的下落,本来打算接她回来,继承秦公馆,谁知道,在路上不幸遇到强盗,恐怕已经凶多吉少,我对不起我义父,也对不起我义兄,我是秦家的罪人……”
朱君澜说着,拿着手帕,捂脸轻泣了起来。
在下面的人见她真情流露,都忍不住议论纷纷,无不称赞她重情重义。
“夫人,这是意外,你也不想的,现在秦家已经绝后,我们更加应该振作起来,继承秦公馆,把秦家发扬光大。”庄择善伸手揽住朱君澜的肩膀,神情凝重,慷慨激昂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