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很讨厌。”
“可你身上有刺青。”慕初晨说道，“很多……”
棋棋勾唇，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敞开两颗扣子的衬衫，将手中的东西都扔到一边，开始继续解开扣子，“既然你对我这么好奇，现在就让你看个痛快。”
他的语气魅惑，具有极强的暗示。
她紧紧握了握拳，然后趁着他还没有倾身过来之前，开口说道：“你是棋棋！”
棋棋的动作瞬间凝固。
慕初晨眼神笃定地看着他，“真的是你！”
真是难以置信……
难怪宫千璨会缺席他们的婚礼，他一定也很震惊，不敢相信那个死去的阴影，竟然会活过来吧？
更不能接受的是，那个曾经阳光开朗纯粹的少年，如今变成这样黑暗阴鸷冷清的样子。
之前一直困扰着她的问题，好像突然间都有了答案。
他是怎么活过来的？
这个问题，她却不敢去深究。
“真无聊，这么快就被你发现了。”棋棋懒洋洋地勾起唇，也没有要否认的意思，倒是颇有些兴致地问她，“怎么猜到的？”
“重要吗？”慕初晨反问。
“不重要，但我很好奇。”
“只有你，才能够阻止得了宫千璨来我跟他的婚礼现场。”慕初晨说道。
除此之外，她也没有办法想到第二个人。
如果不是因为，她印象中，棋棋早就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也不会兜兜转转这么久，才想到……
“哦？他也曾经跟你说过，他以前有多懦弱，我为了救他命都不要了，他却眼睁睁看着我死当个逃兵？是不是还告诉你，他曾经有多遗憾，多痛苦，多绝望？”棋棋的笑容越来越深，可眼神却越来越冷，“真是可笑啊，忏悔要是有用，我经受过的痛苦算什么？该绝望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