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玩腻了这样的游戏。她想要的只是我的冷漠而已,而我一旦回应了她的心意,她就失去了狩猎的兴趣。
我被她甩了。
她不叫我老公了,我怎么挽回都没有用。
——她家搬走了,手机号码也换了,哪里都找不到她。她也没有按照约定考S大。
——我买下了她住过的房子,在教室的墙壁写满了她的名字,养那一株可能这一生都不会开花的铁树,只为了她说过的那句,只要铁树开花,她就嫁给我。
我用她的生日做手机的密码,想到她就吃她喜欢吃的冰淇淋吃到胃痛。
学校里再也没有她。
隔壁房间再也没有她。
每一条跟她一起走过的街都不再有她。
我收到的每一份情书和礼物,再也没有她的名字。
她从我的世界消失了,我才发现,原来,喜欢一个人是那么痛苦的事。
我从校友录里撕下她的照片,放在皮夹里。
我弹她唱过的歌,一首又一首。
我写她的名字。
我只想要她能够回到我的身边。
——我得了一种靠近女人就会过敏的病。
——我得了一种,喜欢上某人就没有办法再爱上别人的病。
——我得了一种,明知不可能等到她却还是一意孤行要等到地老天荒的病。
——我得了一种,明知她靠近我,只是为了耍我,她耍够了我就潇洒地离开了我,她离开了我就再也不会回来找我,却还是情不自禁等着她回来,等着她回头的病。
——我病入膏肓,药石无灵。
——我明明知道,喜欢一个人是很难很难的事,忘记一个人是更难更难的事,一旦开始就没有结束,却偏偏忍不住,沦陷,沦陷,沦陷。
该死的是我,没有管住自己的心。
——但是,慕初晨,你究竟在哪里?这个该死的,无情的女人。我究竟有多没用,才会连你也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