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子谦心道:“这郭氏四兄弟如狼似虎,斩少爷又身负重伤,我只身一人只怕难保其周全,既然如此我何不借此入寺,这在嵩山少林想那郭氏四兄弟也不敢太过造次,待上了山再想万全之策!”
智明看了看五人神色倦怠,冲智远道:“好吧,那就有劳师兄带这几位施主先行回寺歇息!”
郭氏四兄弟相视一顾,郭大彤向前一步躬身合十说道:“谢谢大师傅菩萨心肠,只身我等还要着急赶路,就不便叨扰佛门清净地!”
郭大江看了看高胜寒和左子谦,冲郭大河郭大山使个眼色说道:“左兄弟一路劳顿,辛苦了!让我三兄弟来替下左兄照顾高公子!”
左子谦冷笑道:“左某精力好得很呢,公子身体不适,看来只能叨扰少林宝刹静修几日方能上路,几位郭兄如若着急赶路先行便是,青山不老绿水长流,咱日后总有相逢之日!”
郭氏四兄弟心下着恼,郭大江更是脸色通红,只是当着少林众僧又不便表露,郭大彤朝左子谦一抱拳,笑道:“既然如此,我兄弟也不好为难二位,左兄便和公子就在此暂留几日,三日后我兄弟在平陌镇恭候两位大驾!”
郭大彤又朝众僧一抱拳,这才和郭氏兄弟三人一起下山,智远见他们走远,又看了看众僧,又问智明道:“师弟,不知师叔此来所为何事?”
智明说道:“师兄有所不知,前几日皇天盟皇和昆仑派的秦掌门使人送来一张简函,说两位有要事今日要亲自来拜望掌门师伯,师叔这才亲自率弟子前来迎接盟皇和秦掌门,未曾想两位贵客未能迎到,却是碰到了师兄!”
智远点了点头,心道当今武林的皇天盟皇与我少林情分只能算作一般,虽比不得其前辈的历代盟皇关系紧密,但此次突然造访定是武林大事,还有那昆仑派秦掌门,远据西域距离我中原更是途程遥远,数十年来极少与我少林互通音无,此次两人共同造访不知所为何事。
上山途中,智远见高胜寒脸色煞白面带病容愁眉不展,遂问道:“不知这位施主所患何疾?”
高胜寒不愿多言,只是苦笑一声叹道:“说来话长,在下只怕活不过几日,不提也罢!”
智远笑道:“施主年纪轻轻,大好年华何以如此心灰意冷,既然施主不愿提及,老衲也不便多问,不过鄙寺有位师叔祖医术高明,或许能帮得上施主…”
左子谦心中一喜,遂问道:“大师傅说的这位得道神僧莫非是贵派的观慈大师?”
“正是师叔祖他老人家…”智远说道。
左子谦更是喜上眉梢,说道:“在下早听闻少林观慈大师慈悲为怀仁爱无疆,医术更是高明天下少有,若有大师相助,真乃天助我家公子也!”
高胜寒却摇了摇头道:“今若有缘与大师相见,自是在下的三生之幸!只是在下的患疾也无须再劳烦大师了…”
左子谦笑道:“既然机缘巧合来到宝地,机会难得,公子与在下何不趁此仰慕一下少林雄风也是无憾!”
两人随智远和尚来到了少林寺内,智远和尚当即使小辈的僧人收拾一处禅房给两人,智远道:“两位暂且在此歇息几日,鄙寺今日有贵客造访,想必师叔祖和管事师伯师叔一处,待闲暇时贫僧再请示师叔祖…”
“那是最好不过,那就劳烦大师傅了!”左子谦合十躬身对智远自是千恩万谢。
智远离开后,两人在禅房中歇息,起初还有送水的小僧过来招呼,后来便再也没了踪影,偶尔见有僧人经过也是行色匆匆,左子谦甚是奇怪,两人又不敢到处乱逛,一则那样太过无礼,二则少林寺非寻常之地,尚武成风,若被人怀疑在旁偷偷观看练武,已是江湖中的门派大忌,左子谦终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见一位俗家弟子装扮的年轻人正好门前经过,急上前问道:“小师傅,请留步!”
那年轻人一回头,蓦然看到问话之人骤然脸色一变,低头道:“这位居士有何吩咐?”
左子谦见他神色窘迫,以为他生性腼腆不喜与陌生人打交道,当即呵呵一笑道:“小师父勿怕,在下只是不解,借问小师父,贵寺可是有事发生?”
那年轻人点点头,细声说道:“小生只是听说,武林盟皇和昆仑派掌门要来造访掌门方丈,适才又听达摩院的一个师兄说这两人与我少林平日里并无过深交情,可谓善者不来,来者不善,让寺中所有的僧俗弟子都加紧防范,其他的小生一概不知…”
左子谦发现这年轻人虽粗布陋衣,但仪表儒雅言行谦逊,貌似是个读书人,左子谦谢过年轻人,孰料年轻人看了看他,却怯怯问道:“敢…敢问居士可是南宫府的人?”
左子谦一惊脸色微变,沉声问道:“小师父何出此言?莫非小师父认得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