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倾城这就朝唐啸躬身参拜,可唐啸心中依旧不爽,一张红脸拉的老长。
沈寂刀又拍了拍他的肩头,笑道,“这城儿生来腼腆,初次见老哥哥难免有些生分,哥哥勿怪!”
唐啸听他说两人初次相见,不禁嘴角一咧,看了沈倾城一眼,心道:“这瓜娃子上次做的好事还不够丢人吗?”
可当着沈寂刀又不好多说,只得挥挥手道,“罢了罢了,老子岂能给一个小子斤斤计较!”
沈寂刀哈哈一笑,“如此甚好,都是自家孩儿,城儿不成器,待日后城儿与婉儿成了亲,还得指望老哥哥多多训导才是!”
沈倾城一声不吭,只听身后的唐绣低声嘀咕道,“哼,什么成器不成器的,纨绔子弟再怎么雕也不会成器的!”
沈倾城脸色一红,心道这唐绣姑娘这辈子只怕也不会原谅我了,却听沈寂刀问道,“老兄刚才查出那剧毒的来历?”
唐啸点点头,皱眉道,“千真万确,这的的确确是本门三大剧毒之一的断肠夺命散!只是这种毒太过恶毒霸道后患无穷,当年祖父在世时候曾叮嘱过慎用此毒,家父在时更是严令此毒在江湖出现,不知何故它又怎地在贤弟府上出现?当真匪夷所思!”
“哦?那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泄露出去?”沈倾城插言道。
唐啸瞪了他一眼,怒道,“我姓唐的虽是制毒世家,也是有所为有所不为,瓜娃子这般说来就是说我姓唐的出尔反尔,违背了家父的祖训吗?”
沈倾城吓得一哆嗦,不敢再提,更不敢与他眼神相触,唐啸沉思片刻,忽然眼神一亮,自言自语道,“莫非是他?”
沈寂刀见他神色凝重,问道,“老哥口中所说之人又是何人?”
“一个畜生,一个败类,一个我唐门的耻辱!”唐啸摆了摆手,似乎不愿再提。
唐绣脸色微变,失声道,“老爷说的他莫非真的是他?难道他真的练成了天下第一毒——断肠夺命散!”
唐啸少有的沉默,仿佛陷入了对往事的沉思,片刻后这才道,“这个败类原不姓唐,当年他不知何故神神颠颠,流落街头无家可归,还跟街头的饿狗抢食,不慎吃了被人下了毒用来药鼠的剩饭,当即口吐白沫性命危矣,这毒鼠药于我唐门不过是再稀松平常的毒药,不过这姓唐的太过饥饿,将剩饭吃的一粒不剩,毒鼠药的剂量太大,若不出手相助,他这条狗命就该交代了!只可很当初家父还是救了他,像这样的败类就该横尸街头鼠啃狗咬!”
唐啸咬紧牙关狠狠说道,仿佛从牙齿缝中迸出来一般,声音中充满着怨毒和愤怒,每一个字音上涂慢诅咒血和仇恨。
唐绣好奇道,“那后来呢?”
唐啸喘了口气又说道,“后来家父见他可怜,正要出手相助,这身子居然抽搐一阵口吐白沫,片刻后竟然沉沉睡去,家父甚是好奇,上前探其鼻息,摸你脉搏,却是恢复如常!天下竟然有如此奇特之人?正这时家父在他怀里发现了几枚乌兰草的叶子,当即恍然大悟,这乌兰草虽是寻常之物,物性却是刚好克那毒鼠药之毒,这人对天下毒理有种天生的超出常人的领悟力,家父以为老天冥冥注定,这才将其收为门人,改名唐颠,后来在家父的调理下,这败类的癫狂之症慢慢愈合,也就跟家父用心学习天下毒理以及制毒解毒之术,直到有一天他在家父的书房中无意间发现了一本《五毒宝典》,当即欣喜若狂偷偷查看,却还是被家父发现了,家父勃然大怒一把火烧了这《五毒宝典》!”
唐绣好奇道,“好好地一本宝典,太老爷怎地就忍心烧了它?岂不太可惜了?”
唐啸摇了摇头,叹道,“岂止是可惜,自此一焚,世间再无《五毒宝典》!”
“莫不成这《五毒宝典》中有什么天大的绝密?”唐绣追问道。
唐啸继续说道,“没错,这《五毒宝典》历来是我唐门的独门秘籍,对天下之毒的制法之术及解毒之道都做了一一描绘,附页更是对天下第一毒断肠夺命散做了详细记录,当时家父发现这败类偷看秘籍之时,他已经翻到了最后的附页,也不知他从中学到多少无从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