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刀门门主沈寂刀,麾下有四大刀堂,分别是仪刀堂、环刀堂、朴刀堂和飞刀堂。
近年来寒刀沈家名头虽不及少林武当泰山北斗,但也是江湖中数一数二举足轻重的大派,除此之外就唯有南宫世家可与之伯仲,南宫世家世代名门望族,南宫望老爷子德高望重,几十年的声望早已淡薄江湖浮名,无心与群雄争一时之长短,深得武林黑白两道尊重。
沈寂刀正值壮年,一把冷月刀无敌江湖,毕竟锋芒太露树大招风,虽非跋扈之徒,亦非隐忍之辈,不觉中树敌众多也是难免,只是如今门下弟子接连遭人毒手,连沈寂刀也是始料未及。连日来苦思冥想,环刀堂陈堂主一行数人一时大意着了对手的道儿以寡敌众遭人毒手倒也罢了,后来仪刀堂马堂主暗地调查此事居然也遭受毒手,从当日马堂主的伤口来看,刀口七零八落,但每一道伤口都是马堂主自己的仪刀所伤,对手显然是故意隐藏了出身套路,单凭伤口已很难辨别对手来历。
沈寂刀苦思冥想也想不出何时惹上了这等江湖仇家,对手明摆着处处针对沈家,想必不达目的绝不会善罢甘休,如今我在明敌在暗,眼下之际只能以静制动。
这个时候再不容许出任何闪失,昨日少儿倾城独自出府游玩彻夜不归,还偷偷带走了寒月刀,沈寂刀已忍无可忍。如若平日那也罢了,沈寂刀虽对这个独子疼爱有加,但终究不是井底之辈,这个独子也绝非任意妄为之辈,由此沈寂刀任由其独闯江湖也很少加以阻拦,一则寒刀门名声赫赫,江湖朋友多少也会给几分薄面;二则沈倾城渐已长大,增加江湖阅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眼下沈府多事之秋,沈寂刀也不由得慎之又慎,眼看着当时沈倾城含泪夺门而出,沈寂刀也丝毫没有心软,吩咐左右即日起不离少主半步,一步也不能踏出沈府半步!
当晚吃过晚饭直至掌灯时分,沈倾城并未露面,躲在房里谁也不见,想必还在生闷气,沈寂刀也不在意,只是召人府里周围加强巡防,回到后厅方慧萍知道这父子俩一个秉性认了死理谁也劝不回,叹道,“寂刀,我知道你是为城儿好,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你能看得住他一时,你守不住他一世,当务之急还是尽早找到仇家,看是不是有甚误会…”
沈寂刀沉声道,“夫人说的何尝不是道理,只怕咱想和人家平息干戈,对方也未必肯就此罢休,这梁子是就此搁下了,再说了陈马两位堂主的大仇,我沈寂刀不能不为他们做主!”
两人正在房里闲聊,互听厅外人声喧哗,沈寂刀眉头一皱,步出厅外,冲门外几人说道,“没点规矩!”
沈寂刀不怒自威,几个人原本脚步匆忙,见是帮主顿时驻足,一人连忙道,“帮…帮主,不好!出…出大事了!”
沈寂刀认出那人是后院的马夫,喝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那马夫本来慌张,见到帮主神情肃然更是语无伦次,额头渗出丝丝细汗,旁边另一人这才说道,“启禀帮主,据马夫讲少爷的‘雪里驹’自今晨回来后便不吃不喝,适才马夫去看时‘雪里驹’突然暴毙,七窍流血而亡,想必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
众人皆知这‘雪里驹’乃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西域良驹,全身皮毛雪白一片,油光发亮而无一杂毛,此马脚力甚好又甚有灵性,平日里深得沈倾城喜爱,更加养的膘肥体壮,如今出了这等岔子,那马夫自知难逃其责,也不过多言语扑通跪倒在地,“小的伺候马匹丝毫不敢怠慢,即便要了小的小命也不敢让这宝马乱吃东西,这草料和饮水都是精挑细选的,绝对不会有半点差错,这点小的可以拿性命担保,更何况其他马儿也吃了相同草料确实没事,小的也是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