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这人正是秦望楚,但见他神情泰然自若轻捻胡须说道,丝毫没把天散门一帮人放在眼中,这句比喻刚好衔接那人的话题,谁虎谁犬可谓恰如其分入木三分,天散门众人笑声当即戛然而止,齐刷刷瞧向了秦望楚。
“呸,姓秦的,你骂谁是狗?”一个矮胖子怒道。
秦望楚冷哼一声,笑道:“咬人的畜生自然是狗了!”
那人并不理会他说什么,冷哼道:“我听说过你这个昆仑派弃徒剑术神通,当年因为偷学了昆仑掌门的一招‘天火烧云’触犯了门规被逐出昆仑派,不知是也不是?”
“信口雌黄!无稽之谈!”秦望楚闻听气得一张脸陡然涨红,说道:“这招‘天火烧云’乃是老夫自创,老夫离开昆仑派也是自愿,你们这帮狗贼颠倒是非,当真可恶!”
矮胖子不以为意,他身边的瘦高个笑道:“昆仑剑法名扬天下,我兄弟不过是天散门的无名小卒,还请昆仑派秦大侠赐教!”
他这“秦大侠”三个字故意高亢甚是刺耳,惹得其余众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秦望楚生性耿直,哪受得了这人的肆意奚落,当即“唰”地抽出长剑!
他这一抽不打紧,对方五六人也同时拔出了钢刀兵刃,双方怒视相向,只待一语不合便要动手。
对方人多势众,裘奉南担心他寡不敌众会吃亏,当即拦下低声说道:“秦老弟,休要理会,莫要中了他们的诡计!”
又回头冲天散门众人说道:“裘某不材,自忖剑法虽比不得昆仑剑法,但还是想想诸位讨教几招!”
孰料他话音刚落,矮胖子冷笑道:“裘奉南,你可真是厚颜无耻,真能给自己脸上贴金!我只问你,你的功力还在吗?你还使得动剑吗?来人,给他一把剑!”
说话间一人掷给他一只剑,裘奉南本能出手去接,却差点儿脱手而出,一把寻常的长剑陡然也似重了许多,单臂颤抖的厉害,也显得颇有些费力。
秦望楚见罢心中一惊,以为他是伤势过重实难自禁,其他人却又是一阵大笑,似是早已预料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
裘奉南心中暗道:“自断臂旧伤复发久患不愈,我这数十年的内力日渐衰退,一日不如,难道时至今日居然一点也没剩下?若如恢复往日三成功力,又何曾受这帮家伙的奚落嘲笑?”
他心下不服,暗中调息运气,可稍一运攻,体内便疼痛酸麻,空空如烟,更是气闷难当,若不立停内息,登时便会头晕目眩气为之短,又接连试了几次皆是如此。
裘奉南情知不妙当即便不再试,脸上禁不住的落寞和沮丧,不料矮胖子却笑道:“裘奉南,别再逞强了,一切都是徒劳!这‘消功散’无色无味,你天天都在吃它,你有觉察到吗?哈哈!”
“消功散?”裘奉南心下一惊,以前江湖上也从未听说过这种东西!
“姓裘的,你不用诧异,也不用怀疑,这消功散乃我天散门新近研制出的散功神药,任你是再厉害的武林高手,只需连续服用十日,就会乖乖散去内力!”那人说着扬了扬手中一个碧绿色小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