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寻朗然一笑,说道:“晚辈天生有一点最为要命,就是认死理!既来之则安之,在这逍遥渡横竖都是死,那还不如痛痛快快站着死,前辈既然认定在下此行别有所图,晚辈也是百口莫辩,那就索性认了,倒也省了不少麻烦,还请前辈悉听尊便,反正这里百里无人,尊下要做什么都人神不知,日后也绝不会有损贵派的声誉!”
凤儿紧紧躲在南宫寻背后偷眼看着这个疯子。
但见凌啸风气得脸色铁青,眼看这小子软硬不吃着实不好对付。
忽然转而一阵大笑,说道:“小子,不瞒你说,老夫确实进入过帝陵,里边的金银宝藏毋庸置疑,上古臻品更是数不胜数,随便拿出一件都是倾国倾城的无价之宝!”
“这是当然,天下之人莫不为之侧目倾心,前辈该不是也有此想法吧?”南宫寻笑道。
凌啸风闻听不怒反笑,又说道:“人非圣贤孰能无情,只可惜帝陵遍布机关凶险重重,非神力之人所能担当,老夫对此也是无能为力!小子你既然身为摸金校尉的嫡系传人,这点儿事自是难不倒你…”
凌啸风话音未落,但听南宫寻凛然道:“晚辈素来敬重前辈为人,也只当前辈是句说笑,在下自谓跟随师父学得一些寻龙定穴的皮毛之术,对墓道布局也多少懂些皮毛,只是前辈口中所说的那种为人不齿的不义之事,还是休要再提,未免折煞了前辈的份量!”
凌啸风闻听又是一阵大笑,听不出他这是真笑还是假笑,直笑得凤儿头皮发麻,低声道:“这疯子该不是癫狂又要发作了吧?”
南宫寻尚未开口,凌啸风耳力甚好,已然听得清清楚楚,当即一双豹目直勾勾盯着她。
凤儿心里一慌,当即住口不敢多言。
凌啸风手中的长剑,却陡然出鞘,凤儿只觉眼前一花,那剑锋已抵在了自己的咽喉!
她想大叫可始终叫不出声来,惊恐的眼神无助地看向南宫寻。
南宫寻也是大吃一惊,万没料到这疯子会出尔反尔,刚要动手却听那疯子警告道:“别动!”
南宫寻当即不敢轻举妄动,不由骂道:“呸,卑鄙无耻!姓凌的,你算哪门子的武林前辈?只会使些下三滥的手段!”
凌啸风不以为意,冷道:“小子,老夫也就看得上你的这点儿能耐,你只要应了老夫,我便放了你夫人!”
说着他手中的剑又抵近几分,凤儿冷汗淋漓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南宫寻心如刀割,悲戚道:“老贼,此事有违天道,必遭天谴!我夫妻二人纵然能苟活一日,寝食难安,日后也定下十八地狱永不超生!你还是杀了我夫妇吧,只求死后能合葬一处!”
凤儿心儿为之一震,又不忍看他神伤,眼泪早已止不住地流,颤声道:“寻哥,死就死了,莫要求他!”
南宫寻见状胸口一阵刺痛,只觉悲愤难当,想起了当年颠沛流离差点儿死在荒郊野外,幸得师父垂怜这才活条命来,又想起凤儿对自己死心塌地,自嫁了自己便没有享过一天的清福,如今又连累她跟着自己遭罪。
南宫寻心如刀割,向凌啸风瞪了一眼,恨恨说道:“莫不是这辈子做了太多的孽,今日怎会撞到你这恶贼!”
凤儿闻听又是一阵泪如雨下。
突然双手攥紧逆天剑的利刃,血从指缝间一滴滴滴下,凄笑道:“寻哥,人早晚都会死的,死就死了,来世我们再做一对长久夫妻!”
凤儿说罢双手一用力,就要将剑刺向自己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