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了他一眼,抬头用下颚轻轻地点了点放在这里琳琅满目的刑具,说这些都是我第一次见的呢……
紧接着,我们又在这里看到了用以烹煮的铁锅,还有令人难以启齿的木驴,老虎凳,一旁甚至还有铅块,铅块的下方则是一个煤炉,想来应该是凶手用来容铅的工具,甚至,我还在某个角落发现了让古代西欧女人为之惊恐的开花梨。
这是一种比铁处女更为恐怖的刑具,大多都是用在女性身上,它由四个花瓣组成,行刑者摇动顶上的转子,就能让此梨开花,导致女性撕裂,甚至下颌骨也就是菊花断裂,但很少致人死亡,这一刑具,也被人称作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严酷恶刑。
“总共四十八样刑具,有北欧的,有西欧的,更多的都是我们老祖宗留下来的,而这里满满当当的干尸,他们生前想必也经受过这些严厉酷刑,至于那三具干尸……”
方源没有说下去,只是抬头看着那些被悬挂在两旁的干尸,摇了摇头。
我嘴角微微一动,当即顺着方源的目光看去,轻声说道:“太完美了,这些干尸的制作没有丝毫瑕疵,但我们发现的那三具干尸的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焦黑,是因为有瑕疵么?凶手认为,这三具干尸没有资格被悬挂在这干尸博物馆中?”
方源说可能会有这样的心理,当人制造出来的东西过于完美时,他就会想办法摧毁那些不完美,但,有一点他一直想不通,既然他能够制作出那么多具这么完美的干尸,又怎么会在相隔不久的时间,连续做出那三具充满了瑕疵的干尸呢?
我抿了抿嘴,也不置可否的摇头,告诉方源我不知道。
就像是我妈说的那样,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故事,思维也一样,我们不能用我们自己的思维,去预想凶手在杀人时是一个什么状态,而人的心里千变万化,我们推测的可能是一种,也可能,有其他的心里层次,在这凶手行凶时或抛尸时发生,这一些情况,我想只有凶手知道。
不过,我们的职责就是,挖掘出凶手当时的行凶状态,靠着现场的依据,逐个推论凶手为何行凶,然后排列最确切的关联人,再抓住凶手。
所以,没有证据用以推论的东西,我们都只能作为一个猜测的依据,在没有证据之前,这些猜测,也仅限于只是猜测而已。
在接下来的三十分钟内,2组的任务就是将这些干尸及刑具运送特案组以及法医院,而当林希知道我们一下子发现二十八具干尸的时候,这妞儿直接从床上就跳了起来,还说了一句这么刺激,然后就把电话给挂了,直赶到了法医院。
对于林希,我真的也是没谁了,她长得不错,穿品也不错,虽然平时冷若冰霜,但好歹也能算个冰山美人不是,一到了这种关键的时候,她居然会为了几具尸体兴奋起来。
“查到了么?”我和方源走上这第五搜轮船的夹板上,而此时,天空中也渐渐地飘起了毛毛雨,方源一见调差刑警从码头外侧走入,当即撇头问道。
后者走到我们面前,当即点头说道:“差了码头管理处的记录,这艘轮船从上个星期五,也就是三月十六日就开始停靠在这码头了,记录显示,这艘轮船的船主叫关红轻,但奇怪的是,我们刚刚联系码头管理员,据管理员所说,他却没有对这个关红轻的印象。”
“管理员呢?”方源低声问道。
“正在赶往这里的路上,相信马上就会到。”
听完这句话,方源也没再去理会2组的组员,则转身问我是什么想法。
我抬头看了一眼四周,轻声说说道:“这里是运河码头,往来船只很多,每天都会有数百辆轮船停靠卸货,管理员不记得是很正常的事,但,这些船只大多都是途径此处卸货,写完货物马上就会离开,至于这艘船只,在这里莫名其妙的停了五天,管理员都不闻不问,除非,这艘船只在靠岸时就将五天的管理费给交了,按照人的第一反应,每天看到这些来往船只,自然是不会记起船只主人来,但突然有一天,一个例外将接下来六天亦或者是更多的管理费一下子交掉,管理员,不可能会对这个人没有任何印象,所以,这个所谓的管理员,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