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尉源身边一个青衣捕头也插嘴说道:“现在办这么一个秦淮花会,几万人甚至十几万人蜂拥而至,到时候肯定在地面上大打出手,一天不知道要立多少案子,可立了案子破不了案绝对会影响咱们留都的破案率!”
“更别说到时候会热出一大堆无法收场的恶性案件,肯定是要影响到兄弟们的前程,何况小刘帮主你还准备借这个机会开赌局,赌局一开乱子肯定更多!”
刘日城赶紧朝狄尉源说道:“总捕头,还请帮帮忙,若是有了好处绝对不会忘记分润总捕头与诸位兄弟!”
狄尉源甩着手说道:“这件事办不了,绝对办不了,哪怕京师下了圣旨,我狄尉源也不会接受这样的乱命,秦淮花会会给咱们江宁府添多少乱子,你再开个赌盘,岂不是乱上添乱,到时候我怎么向下面交代啊!”
刘日城刚想继续争取,狄尉源身边的青衣捕头已经插吲说道:“小刘帮主,您就别说废话了,我们总捕头一心为公,不会允许你们借着秦淮花会的名义开什么赌盘,更不允许有人借用什么秦淮花会的名义搅乱治安,不管是谁敢参加秦淮花会我们就准备第一时间过去查办,所以秦淮花会肯定办不成,诸位请及早收手吧!”
落星山沈掌门不由劝了一句:“两位狄捕头,你们何必太固执断了大家的财路!您应当知道这件事可是跟韩司礼有关系啊!”
青衣捕头立即斩钉截铁地道:“太固执的恐怕是两位才对,这南京城内不管黑白两道都是我们总捕头说了算,我们总捕头既然说这秦淮花会办不成,那就一定办不成!”
他当即数落起刘日城与沈掌门:“我们总捕头眼里可没有什么韩司礼,再说了司礼监是前朝的设置,本朝可没有什么内官叫司礼监太监,有些人大嚷大叫办什么秦淮花会,却不肯先到咱们江宁府来报备,我就不信邪了!就这样不识趣的秦淮花会还能办得起来”
狄尉源当即也冷哼了一句:“是啊,这江宁府道上的事情是我说了算,我说秦淮花会不许办,难道还有人敢不识趣不成!在南京这地面上,办什么大会我或许管不了,但是如果说不许办什么事,只能是我说了算!难道我堂堂江宁府总捕头还会畏惧一个前朝阉人不成!”
刘日城与沈掌门相视一眼都深感无奈,刘日城不由泄露了一点内情:“狄捕头!这件事不但跟韩司礼有关,我们听说时留守也点头同意了!”
狄尉源自认对南京城可以说是了如指掌:“胡说八道,胡说八道,时留守与韩太监向来是风马牛不相及,什么事能对着干都尽可能对着干,小小一个秦淮花哪会值得他们化干戈为玉帛!”
“既然这位韩笑宁韩少爷太不识趣,根本不把咱们江宁府放在眼里,就别怪咱们江宁府百万官民不把他放在眼里,反正我不肯点头,这秦淮花会就只能是镜花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