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知恩从乐享集团开车过去,在余下最后一百米的地方,被前方的三车追尾堵了个纹丝不动。她频频看表,觉得秒针走得跟三级跳远似的。浪费了两分钟,她跳下车,踩着高跟鞋跑了一百米,将车钥匙抛给了酒店的门童。
房号是826,郝知恩看成了828,又浪费了一分钟。金
天打开门时,郝知恩捕捉到电梯的声响,做贼心虚地扑着金天进了门。慌
乱中,她一双手没处放,等揪住了他西装的两襟,才惊觉他穿了西装。斯文败类……他还真说到做到。关上门,她退后一步,饶有兴致地倚在门上。上
午,金天才见了个投资人,也不过就是穿了一件衬衫。这
黑色西装他是为了见郝知恩专门带来的。至
于领带,他打了两遍仍不合意,便歘地一下抽了去。同时,他在脑海中描绘了郝知恩为他打领带的画面。她个子不矮,他更高,圈住他脖子的那一刹那,她会严丝合缝地贴住他。
“你等我一下!”郝知恩从津津有味到色变,一个箭步蹿进卫生间。早
上,洗澡后,她有在两条“战袍”中间左右为难。一条是她一直在穿的款式,无痕,实用,但因为实用,也无趣。另一条是她曾心血来潮买了来,却穿都没穿过便压了箱底的蕾丝。她
知道几小时后她和金天会发生什么,却不知道无痕的款式会不会扫了他的兴,以及蕾丝会不会太便宜了他。锁
上卫生间的门,郝知恩好一通忙,除下高跟鞋和丝袜,忙不迭将无趣的一条换作了布料少得可怜的那一条——也亏得她塞在公文包里以备不时之需,再相继武装上丝袜和高跟鞋。
等大功告成,她看到镜子中的她脸红得快要着了火,碎发被额前的薄汗粘住。
郝知恩终于离开卫生间时,金天闲闲地坐在床尾,十指松垮地交握,右手食指小幅度地打着拍子,吻合时间一秒秒的流逝。
他看向她,语气中透着软绵绵的不满:“郝知恩,你该不会是用眼睛看看我……就满足了吧?”
老天!郝
知恩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
以为……他以为她在卫生间做了什么!
然而她脸上褪不去的绯红,又令她百口莫辩。
找不到地缝,郝知恩不得不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金天的面前。她屈膝跨坐上去,双手一推他的肩头,他便“弱不禁风”地倒了下去。她压着他,二人的重量令床垫既像海浪,又像触电般颠簸。
所以说,推倒那一下是由郝知恩完成的,此言不假。但
接下来,郝知恩就没什么话语权了。上一秒还弱不禁风的金天,这一秒用一条手臂便肆意了她在他身上的位置。他将她向上一提,片刻的摩擦便令她低低地喘了一声。下一秒,他翻身将她压住:“我要先声明,在被你榨干了耐性的前提下,我可能顾不上什么‘张弛有度’了。”这
时候,郝知恩对金天的西装翻脸不认人。好
看是好看,未免也太难脱了些!
当然,也怪她好端端地手无缚鸡之力:“说到耐性……我剩的也不多了。”在
断断续续的吻中,等郝知恩终于脱了金天的西装,她也仅剩下最后一层防线。看他仍穿着黑色西装裤和白色衬衫,她发誓:今后再不提“斯文败类”这四个字。否则……真是要被他吃得死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