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天目睹了全过程,从章林森俯下头,郝知恩扬了下巴,到四片嘴唇的接触,再到两个人分开,全过程顶多两秒钟,算不上伤风败俗。
但金天还是原路返回了,走时用了三五步,返回时三步并作两步。
在郝知恩惊愕的目光下,他从兜里掏出一张餐巾纸,飞快地在她嘴上抹了一把,才又塞给她:“你吃什么了?沾一嘴,邋不邋遢?”无
论在谁听,这都是个蹩脚的借口。
郝知恩涨红了脸,将餐巾纸砸回金天的脸上:“你有病吧你!”“
有病的是你,出门不带脑子的。”说完,金天扬长而去。
郝知恩气得跳了脚:“说谁不带脑子呢?就你带脑子?你带的是猪脑花吧你!”章
林森脸色算不上好,却也还能做到将掉在地上的那张餐巾纸捡起来。郝知恩这才注意到,那张餐巾纸上印着“塑料花奶茶店”的logo。“他在追求你?”章林森走去将垃圾扔进垃圾桶。
他没注意到logo,又或者,是不认得。郝
知恩拖上章林森的行李箱跟过去:“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是一个美好的未来要双方共同营造,事业、家庭、接人待物,都不是儿戏。”章林森没在开玩笑,也没在发脾气。
“我……”郝知恩结舌,“我也是这么想的。”
将章林森送回家后,是晚上九点半了。
郝知恩独自行驶在回家的路上,十几公里的距离,途经一个交通枢纽,不分昼夜地拥堵。一阵胃疼,她这才想起她还是在中午十一点左右吃了个三明治,继而想起了金天硬塞给她的饼干,被她扔在后座上。调整了一下中央后视镜,郝知恩和饼干大眼瞪小眼了五分钟。
终于,她一阵狼吞虎咽解决了它。
“塑料花奶茶店”的生意并没有郝知恩和许歌声预期的好。开
业前三天的促销可以说是赔本赚吆喝,从第四天开始,本接着赔,吆喝也没了。
时至今日常客就一个,那就是赵士达。
自从开业第一天,赵士达每天都会在下午下单,少则三杯,多则七八杯,由外卖小哥送到仕达文化,请大家喝下午茶。
许歌声感慨:“他这件事儿办得挺上道啊。”
“绝对又是有高人指点。”郝知恩心中有数,而那高人,绝对又是董自在。至
于郝知恩和章林森的关系,赵士达后知后觉,也总算是在八面透风之下知觉了。那天,他直接杀回了家里,脸红脖子粗:“可爱,你要给唯一找个后爸?”就这样,郝路远和潘红玉也知道女儿交了男朋友。“
谁啊?”潘红玉小心翼翼地试探。赵
士达抢答:“章林森!”
郝路远脱口而出:“章林森?那个粘上毛比猴都精的小子?”
潘红玉拱了郝路远一把:“什么猴啊小子的,那好歹不也是女儿的初恋?”
“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啊!”赵士达气不打一处来。
郝路远又拱了赵士达一把:“快别这么说,士达啊,你也是回头草啊。”郝
知恩始终一言未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