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颜色是一种多余的存在。
十一年的冷暖自知,概括给别人,三言两语就能说完。
章林森的父亲有一家工厂,做了大半辈子的金属防腐处理。大学毕业后,章林森理所应当地接了手。他从专项向整体设计转型,也就从工厂,做进了写字楼。
对此,郝知恩并不意外。
尽管十几年前她还不知道什么叫做“前途”,却早就认定了章林森会前途无量。
“真没想到,你还有这样一面。”章林森轻笑着摇了摇头。
章林森一笑,左边的嘴角会比右边稍微高一点。十几岁的时候,郝知恩会说你怎么总坏笑。这一过而立之年,她觉得他的笑像极了风华正茂的梁朝伟。
她从长凳上站直身,转向他,双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他们都说我变了,你是第一个,说我‘还有这样一面’的人。林森,谢谢你。我真的没变,我真的只是多出了一面,只是被环境、被希望、被自己逼得多出了一面而已。”
“就是这一面,让你结束了你的婚姻吗?”章林森又补充道,“乐享集团Karen郝离婚的事,好像不是秘密了,我听说的。”
郝知恩缓缓坐回章林森的旁边:“那你有没有听说,是Karen郝抛弃糟糠之夫?”